新型冠狀肺炎疫情經過了四個多月仍未能全面壓止,心情也難免繼續向下沉,儘管香港的情況其實不壞,而且工作依舊,身邊沒有人感染或因此離世,每週仍可透過視像和眾弟兄姊妹一同聚會,甚至乎即使運動場及公園設施也關閉了,我仍可如舊外出跑步,只不過隨著今年很多預算了的計劃變得不確定,感覺走在黑暗隧道內似乎遲遲見不到盡頭,負面思想也難免積累得越來越多。
麻煩的是現在連右腳也出現痛楚,不要說跑步,就是走起路來也舉步維艱,隨時成為一個重大致命傷。
差不多兩個月前,右腳拇趾開始感到麻痺,但既沒有損傷、亦沒有撞到過,心想可能只是暫時吧,最重要是當時我仍然能夠如常做到運動。只是一直下去情況卻沒有好轉,甚至在三星期前發展到整隻右腳的前腳掌也感到痛楚,這段時間因為右腳麻痺而睡不到也有好幾晚,看了中醫試試針灸和鐵打,再看了西醫吃消炎藥,甚至決定停一停不跑步,但情況仍未回復。
這對我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困難時候,因為自己天生都是一個思想頗負面的人,過去時常都會想:好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但隕石跌落地球、閃電被擊中、萬分之一的手術失敗等等,大概會遲早發生在我身上。所以當日去到美國東北部讀書及居住,冬天經歷日短夜長,下午四時多打後外邊便又黑又凍,我很自然便明白為何統計學上有發現日短夜長的日子自殺率尤其高。還好當時已有宗教信仰,所以就算外面灰蒙蒙,心中的光仍夠照亮思想,所以沒有發生任何不快事。現在疫情肆虐,社會氣氛差,我連做小小運動也舉步維艱,一下子真感到萬念俱灰。
天生思想偏向負面其實很難改,縱然基督教信仰已幫助我力抗負面思想多年,而跑步亦助我身體多釋放安多酚,加上常用理智想想自己其實多麼幸福及蒙恩,三重保護成為一直以來的思想保護傘,但不能否認內心深深處的「惡魔」無時無刻總想跳出來。就好像最近的腳痛問題,中醫師及西醫也不約而同叫我不要想得太負面,原因是我從網上資料發現到腳趾公痛可能跟痛風、神經受損、尿酸過多或糖尿病等問題有關,於是便不斷問他們會否是這樣、會否是那樣,甚至是否生了那個神經腫瘤。
還是一位專做腳部檢查的專家一針見血的提醒我,不要被負面思想影響身體,因為科學研究也早已發現情緒及思想可以影響身體,本來可能無事的,但因為不斷去想而變成了問題。我不是常常鼓勵別人「喜樂的心乃是良藥」嗎?原來自己也做得不足夠。
在疫情下過日子對很多人而言也是不容易,我除了要相信神正掌管一切外,也知道神會負責我人生,想想這段時間腳痛但未來一段時間沒有馬拉松比賽,想想身處美國紐約的弟兄姊妹在當地的無奈,還有一些真的患上絕症而難以醫治的人,其實我的情況確實不算甚麼了。
知道不少思想負面的人總是只看到面前只餘半杯水,卻不識以感恩的角度去看仍有半杯水,也許天生的性格和思想不易改變,但我仍可盡量憑後天的方法及習慣去扭轉,例如跑步、思想及細數出現在身上的恩典等,但願很快便見到隧道的盡頭。
(22•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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