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一次跟主席開會,滙報了這星期最大及最重要的兩項任務,例如其中一個活動的參加人數及報名者的類別,又問他意見,好像另一個活動的建議場地及日期,一切都是經過了幾個月和這個主席的相處和吸收了同事的意見後得出的做法,起初的對答還十分正路,有問有答,我亦一一答得出他預計會問的問題,滿以為今趟可以順利過關,誰知道他突然問起我另一項主責的任務的進展。說實話,這項工作早已經上了軌道,早幾次開會時我也有滙報情況,他知道進展不俗,沒有任何意見,於是這兩星期我便集中在另外兩項工作上,卻冷不防他突然問起來,我便老實地說我花多了時間在另外兩項工作,不過這星期還會有一些預定了的安排。沒料到這刻開始會議的氣氛大變,主席問我一日上班八小時,一星期上班四十小時,我那兩項工作如何填滿我那四十小時,例如打一個電話去場地查詢,只不過用十多分鐘⋯⋯,我便回應說我這星期其實也不單做兩項工作,仍有花時間在另外的工作,只是緩急輕重而未提,不過主席仍然不滿我的回應,於是我便補充說我其實已學其他同事一樣每週填寫一次工作記錄表,把我一週四十小時每小時做過甚麼都一一記錄下來,並且有呈交中心經理參考。這其實並不是主席叫我做,但這幾個月見到同事受到的逼迫及常被質疑,於是便靜悄悄事先行動,但這刻的情況看來已經變成針對人而非針對事,即使他沒有叫我作的我也作了,看來因著他自己的疑心我作甚麼也不足夠。
我不否認我在這個新機構這刻的工作不算太忙碌,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是這位主席的發展路向非常不清晰,起初來到的第一個月,他還在機構的周年大會會上雄心壯志的跟所有委員說到這個機構未來的發展藍圖,那個時候我還有其他三位新同事都是專責推廣和發展的工作,但不到半年的時間,其他同事已陸續求去而我成為最後的一位成員。與此同時,主席原本給我的任務不是叫我暫緩就是閣置,於是工作量在這兩個月逐漸減少了。還好,在我本來的直屬上司離開後中心經理也留意到情況,她也把本來一些不屬於我但相信我勝任的工作給我而令我有多一點發揮,但久而久之當我完成後又沒有新的任務填上時,我的工作量還是逐漸減少,儘管我也有自己去發掘新的工作或把本來的任務精益求精,但我都承認我在這裡已經越來越迷惘,恐怕快將找不到可以作的事。
我都反省究竟我是不是不勝任這份工作,只是在這不到半年的日子,原來我已成功為機構賺了六位數收入的工作項目,若果在商業機構內這個數目當然不算得上什麼,只不過我所從事的是一個非牟利機構,而參與這項目的都是同樣不是為收入的學校團體,所以我在短時間內接到的「生意」都不算少,我問過從事教育界的弟兄姊妹,他們也說這樣的收入實在很了不起。而事實上無論是我或其他參與計劃的同事,亦有向主席報告這個這項工作的進展及成績,主席一直亦沒有什麼投訴,那麼究竟他想怎樣實在不得而知。
仍沒有忘記大半年前獲這間機構聘用,感恩能夠入到這機構工作並得到一個我想要得到的職位,連同其他超乎我所想的祝福,例如辦公室位置距離我居住的地方不遠,午飯時間可以有給我跑步的地方,我有一班好同事,並且能夠發揮我所長⋯⋯,不過正如來到一兩個月之後,見到主席情緒化的一面並且朝令夕改的決策,我也開始擔心情況未必如想像中容易,到後來身邊同一組的同事陸續離開,到這刻連我的工作量也被主席自己推倒然後又問我怎樣填滿我的工作時間,除了沮喪之外我的心情就是茫然。我不想在這裏閑着沒有工作而白收人工,只不過我又感到情況很被動,我在這裏的是日子是否已接近終點呢?
(16·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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