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終於過去,迎來三月。本來二月是全年最短的月份,即使今年因為是潤年而多了一天,總也不應該會覺得過得如此漫長。
三月開始,回復一週五天正常地回到辦公室上班,這是整個二月沒曾發生的事。起先由於農曆年間返過內地探望太太的父母,所以由一月三十一日起便被工作的機構要求在家中自我隔離及工作十四天,原本能夠較自由的在家工作應該是好事,但被逼這樣做的感覺其實不是太好受,再加上家中電腦屏幕較細、網上連線較慢,並且對於外出走太遠也有所避忌,所以二月頭兩星期的感受雖然不至於很差,卻肯定說不上好。還好,後來工作機構把在家工作的職員範圍擴闊,壓力才不至全集中在我身上,而同一時間,太太亦因同一原因而要在家工作,更加驅使自己要在身心和靈性上變得更強,才可有力量支持自己、支持他人。這階段雖然最終安然渡過,但卻可能因為費過一番心力而感到一點疲倦。
十四天過了,機構繼續實施容許職員半在家工作的模式,我亦由於過了政府建議的自我隔離期,所以可以比較多外出,例如返工、返教會,也可和同事、媽媽及教會弟兄姊妹一起吃飯。只不過,生活模式仍未能完全恢復,工作上大半任務是為解決有關疫情帶來的影響,另外教會為眾人安全,也減少了很多聚會並有特別措施,戲院隔行而坐,和其他親朋好友的相聚也差不多完全停頓,更別說要暫停這八年來幾乎每月一次到內地探望弟兄姊妹的事,很多想作的事都不能去作。
事實上,由一月尾到整個二月,香港人及各地專家也在捉模這新型肺炎的特性,包括如何傳播、傳播速度、死亡率等,還未等得上知道確實答案,我們便要運用自己的知識、輔以理性、個人生活習慣、對生命的態度等作出種種反應,包括相信媒體訊息有幾多真實?要積存多少個口罩才足夠?要用甚麼款式?要不要去搶米和廁紙等?與此同時,香港人還要額外去想一些單憑科學肯定解決不到的議題,例如防疫措施是否有效?是否推行得太遲?應否全面封關?應否把身處武漢或日本郵輪上的香港人送回來?醫護是否可以不罷工而政府便作合適決定?檢疫中心是否真的太接近民居?吃火鍋是否不宜?去聚會是否不應該……?這些還牽涉到政治、民生、經濟和人類良知等有關不同價值觀的事情,令大家心中也多了很多矛盾、不確定和疑問,最後便令大家也不好受,還添上幾分憂慮與無奈。在這段時期,我不期然想起當日在加拿大多倫多被偷車、在意大利旅行被偷行李和三年多前爸爸離世的日子,想不到這個月竟令我聯繫到人生幾段最不開心的時候。
三月來到,政府已公佈公務員可以逐步返回辦公室,戶外運動設施也率先有限度開放,而其他人如我的工作也將逐漸回復正常,香港的疫情好像已有跡可尋,對這病的認識也多了,我們知道基本上如何防疫,也知道誰人會比較高危,這令我們放心了不少。我也但願如此,二月過了去就過去,我們有了經驗、有了經歷,也有了學習,希望三月起一切將會好轉。
(0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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