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30日 星期二

也不是沒有難處——再遇難纒的老闆

沒有機會問其他仍然在職場打滾的朋友或弟兄姊妹,有時都會好奇究竟他們會不會時常遇到難以應付的老闆,在我的職場生涯中,至今遇到兩個令我感覺困難、難以捉摸、情緒化及難以繼續合作下去的上司,究竟是我的際遇出現一點問題,還是這現象在世間其實都是非常普遍呢?

還記得大半年前剛獲聘現在這個職位不久,一日十分好奇便上了一個有關員工給公司評分的網頁看看,不看猶自可,誰知道一看竟然發現過往員工給我那個未來僱主的評價非常差,在五級的評分中這個機構給員工的感覺是最差的一級,於是便看看那些已離職的員工給予評價的內容,畢竟我也不會太著意一些只會給分數卻沒有什麼內容的評語,原來在那些已離職的員工當中,他們之所以給予那麼差的評分都是衝着那位主席而來,要麼說他過份自我中心,要麼說他情緒化,甚至是很「小家」,在評語中反而沒有對其他項目例如工作量、人工及福利、工作地點等情況給予負評,而有趣的是在他們很多的評語中,也說到同事們都相當友善,甚至乎是他們最不捨的地方。


看到這樣的評價,我開始感到不妙,因為給予評價的並不是區區一兩個已離職的員工,卻有好些人都是給予同樣的評價,那似乎代表問題並非來自一兩個有問題的員工,而是那位話事人,更甚他們的評價很多亦都有彈有讚,代表這些人也不是偏激的針對全人類。只不過,既然已答應人家在某年某天上班,我也要信守我的承諾,也許我可先作好心理準備及用一種比較隨遇而安的心態面對將來的老闆,或許我可以做得比那些已離職的職員好呢。


可惜不久後已經證實我的想法確是太天真,明明在這個機構的週年晚宴中向一眾委員及持份者說到機構未來的鴻圖大計及發展策略,並慶幸有一班會多作宣傳及推廣的同事已經就位,誰知道在兩個月後便陸續把一些負責宣傳及推廣的員工辭退;明明在上一次會議中鼓勵一位年輕的同事需要更認真的寫好每一個活動的計劃及建議書,誰知道在下一個星期便叫同事們不要再花時間在活動的計劃及那些紙上談兵的建議書上;明明在第一次跟主席商討後都認同我可以幫助到機構發展的項目及立即行動,誰知道三、四個月後便把我那些進度不錯的工作項目一個一個的刪除⋯⋯。他那難以捉摸、情緒化及朝令夕改的想法已經令我開始覺得難以繼續下去,而看見起初跟我一同來到準備「打江山」的員工一個一個的離去,甚至連負責統領及跟主席有點交情的直屬上司,亦已經比我更早離開,只恐怕我在這裏的工作亦接近尾聲。


同事問我在我過往的職場生涯中,這位老闆是不是最難頂的,我不需要太多考慮便說他才是第二位,還有一位是在十幾年前,知道我從某機構離開之後便快速跟我聯絡希望我到她的機構協助發展,但那次蜜月期很短,還未夠一個月便顯示出她朝令夕改的想法及按情緒而作的決定,甚至還有一次在一班小朋友面前破口大罵,最後在短短三個月後大家便不歡而散。這次面對這位老闆,沒有跟他有過正面的爭吵,甚至我覺得我的能耐及回應比過往任何階段都好得多,另外在工作層面我作的比他要求更多,但去到這個階段已經覺得他開始是針對人多於針對事情,例如他會質問我工作時間那麼多怎樣填滿,到我回答他時他又問我為什麼做了那些他沒要求我作的事等等。


儘管我仍欣賞這位老闆二十多年前創辦這個機構並在當時辦得有聲有色,但現在看來是他未能跟得上時代的巨輪和轉變,不過這也是次要,反而我更詫異是這位男性上司的情緒管理以及今日完全找不到帶領機構的方向,難怪跟他合作的政府官員及大學院校這幾年越來越少,而我現在也不得不相信有些網上評價都不是一味的吹噓或嘩眾取寵,原來真有其事。

25·07·24

2024年7月26日 星期五

悄悄地改變著

因新冠肺炎疫情放緩而可以再次自由穿梭中港兩地,這一年多返回內地的次數相當頻密,不計算探望太太常居內地的父母,另外我也三次探訪了我那邊的親戚,還有在廣州的朋友、居住在內地的弟兄姊妹,就是這一年間我也有一次參加在內地舉辦的馬拉松和辦理證件,粗略計算這一年多返回內地的次數超過十五次。

儘管再次返回內地的時間不算太長,還不過是一年半左右的日子,但已經感覺到內地的人民及生活環境好像已經有轉變,首先我察覺到在內地室內地方抽煙的人數好像是減少了。


相比於去年農曆新年到內地探訪外父和外母,我們到餐廳用餐的時候,還不時見到有人在餐廳內抽煙,由於我及我身邊的人也沒有抽煙,所以對於那種煙味特別敏感,只要在室內的環境有煙味從空調系統排出來,我也會知道在餐廳內有人在抽煙,更別說鄰枱的食客肆無忌憚的在吸煙,雖然那時已經見到餐廳內貼上「不准吸煙」的標示,但吸煙的人繼續照吸。但這一年再到內地就算去到同樣幾間食肆,竟然發現再沒有人在抽煙了。究竟內地的煙民是否在這一年大為減少了我不得而知,只不過現在他們懂得不好在餐廳食肆內食煙就是一個有進步的表現。那究竟是他們文明了,還是我剛好沒遇上呢?我衷心希望是前者。


此外,過去也很怕在內地遇到人多擠迫的時候,尤其是出入中港的邊境,或需要跟內地人一起排隊的時候,現在無論是在內地乘搭公共交通工具,或進出中港兩地的過境關口,就是進入升降機及買街邊舖的飲品和小食,也感覺到秩序好像是好了,少了很多不排隊或貼着你身迫你向前的狀況。


就算早前到內地辦理證件,到場見到的義工和官員,也相當友善及具人情味,就算見我不能說流利的國語,也耐心聽我的表達並專業地協助我處理各個程序,而其他在旁輪候的市民,他們到場也跟我一樣先拿取輪候號碼並耐心的等候,並沒有喧嘩大叫或諸多不滿投訴任何一個流程,這次體驗也令我對在內地官員、民眾及處理事情的能力刮目相看。


最近看過一篇報導,有調查亦發現內地人到海外旅遊已經不再是最令人感到怕怕的一個民族,原來另有一個國家的大叔及大媽,已經悄悄超越我們的祖國同胞,而說實話,在我所見及所經歷的,這個民族的大叔和大媽也的確是不好惹,我在外地有時見到這個民族的人民,亦開始避忌三分,反而在外地旅行見到說普通話的一群,他們的言行舉止有紋有路,隨時還比香港某些港男港女更有禮貌及品行。


實在不知道國內在這一年做了什麼公民教育,怎麼我們的同胞可以這麼快變得更加有禮和更具質素。當然在國內仍然有令我頭痛的行為,就是把電動車駕上行人路的舉動,可能是我喜歡在街上跑步,亦喜歡用腳去細味不同的城市,所以步行的機會尤其多,偏偏在國內一個一直不能制止的行為就是電動車肆無忌憚的鏟上行人路,我人生路不熟並且正在享受隨意跑步的樂趣,當然就是最厭惡這樣的行為,並會擔心某天給電動車撞到還無辜受傷。不過我有時都會想,駕駛電動車會不會也是一種國情,正如昔日單車隨處可見,那既可減輕公共交通運輸系統的負擔,亦可以讓人民在這個地大物博的地方方便走動,若果日後地方政府能夠更好地規範電動車不要駛進公園內或行人路上,最多只能夠在單車徑或馬路上駕駛,並且嚴格的執行,我相信我會更喜歡這個地方和我們的祖國同胞。


有人說要真正認識國情,最好就是多到那個地方並進入當地居民的生活,無論是靠媒體或政府的官員如何唱好,很多時都是偏頗及預先具備了立場,仍不及在那地方多住幾天用心看看,我覺得這是正確的。

05.07.24

2024年7月23日 星期二

遇見不同的人(五)

兩年前到大洋洲短宣,結束在斐濟的旅程後我們去到了最後一站,就是大洋洲的第二大國紐西蘭,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國家我們的教會分別在首都威靈頓及第一大商業城市奧克蘭設有教會聚會地方,兩個地方皆有不少熱心愛主的基督徒,其中包括有資深的基督徒是早年在香港信主耶穌然後移居到當地的,不過亦有一些基督徒是在當地信主然後穩定返聚會。紐西蘭是一個十分舒服及環境優美的國家,相比於在澳洲及斐濟,若給我選擇我也會喜歡移居紐西蘭,何況當地接待我們的基督徒也令我們感到溫暖和愛。

初到奧克蘭最先認識的是兩對信主耶穌已久的基督徒,其中一對從馬來西亞老遠移民到紐西蘭的奧克蘭已經居住了二十多年,可算早已經落地生根,但在我們剛來到認識他們不久,弟兄姊妹要給他們歡送,原來他們正準備作第二次移民,目的地是澳洲的坎培拉,原因是他們聽到神的呼召而計劃在當地建造教會;另一對在奧克蘭認識的夫婦,他們移居當地才不過三年多,已經買了房子,但他們正計劃再次移民,目的地更是北半球的英國,原因是在這幾年間有很多香港人移居到英國,他們一家三口同樣聽到神的呼召知道當地有很多需要。聽到他們的抱負對他們肅然起敬,畢竟移民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當他們安頓後又要再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適應,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可以接受,但他們一家為着主的緣故而作出如此行動,所以我不過是短宣七個多月,對比於他們也實在沒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除了這兩對已經信主多時的老基督徒外,另有兩對基督徒也令我感到十分安慰和激勵。在我們留在奧克蘭的時候,正接近降生節和新年,我和太太當然也獲邀參加當地教會舉辦的降生節派對,到達會場後我們不知道坐那裡,於是便揀了邊垂的地方,卻發現沒有人跟我們同坐同一張枱,可能大家不太認識我們,又不想太過刻意,於是就這樣維持直到派對開始,本來這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只是我們作為外來嘉賓卻自己獨坐實在令大家都有點兒尷尬,但在第一個環節之後突然有位年輕女士主動坐了過來,她是專誠過來陪伴我們,雖然事前並不認識她,但在介紹之後才知道原來她在我們這個教會聚會才幾個月,我都有點詫異雖然她正式信主的年日不長,但卻竟然如此關顧其他弟兄姊妹,但令我更意外的是原來是她和她的先生及兒子已經報名參加其中一個表演環節,所以那一刻只有她坐了過來陪我們,而她的先生及兒子卻為表演作準備。對這位初來聚會的姊妹能夠如此投入及關顧別人實在十分感動,其實她的先生的熱心及好客亦都不遑多讓,當他知道我喜歡打羽毛球,便二話不說記下我的聯絡方法然後很快便聯絡我相約打羽毛球,又借我羽毛球拍一用,終於造就我在澳、紐及斐濟也最少各打過一次羽毛球;而另外在奧克蘭短短三個星期,他們一家也曾邀請我和太太到他們的家中吃飯兩次,還有一次是在除夕夜晚他們駕車送我們聯同其他弟兄姊妹一起到一個人流不多的小山看全世界第一個迎接新年的大城市的煙花表演。


而另一位在威靈頓認識的姊妹,在威靈頓為數不多的弟兄姊妹中信主的年日最短,只是她熱心尋求認識主耶穌的心,並且款待從外地來的弟兄姊妹的熱情卻十分熾熱,她主動為我們聯繫兒童的家長及長者,安排活動給他們,內容包括路線、時間和午膳安排,巨細無遺,另外又連結我和太太作家訪,但事實上她自己本身家庭所兼顧的也多,包括她的先生仍然未信主耶穌,未必明白他太太那樣付出在教會的原因,另外他和她其中一位兒子亦有一點情緒上的問題需要兼顧,看到她的付出我們也相當感動。


在主裏的弟兄姊妹,有早早已經信主,亦有初信不久,但若能夠被主的大愛感動,知道祂的托負和異象,也樂意為主獻上及付出,並不關乎信主年日。

16.07.24

2024年7月19日 星期五

也不是沒有難處——迷惘

一週一次跟主席開會,滙報了這星期最大及最重要的兩項任務,例如其中一個活動的參加人數及報名者的類別,又問他意見,好像另一個活動的建議場地及日期,一切都是經過了幾個月和這個主席的相處和吸收了同事的意見後得出的做法,起初的對答還十分正路,有問有答,我亦一一答得出他預計會問的問題,滿以為今趟可以順利過關,誰知道他突然問起我另一項主責的任務的進展。說實話,這項工作早已經上了軌道,早幾次開會時我也有滙報情況,他知道進展不俗,沒有任何意見,於是這兩星期我便集中在另外兩項工作上,卻冷不防他突然問起來,我便老實地說我花多了時間在另外兩項工作,不過這星期還會有一些預定了的安排。沒料到這刻開始會議的氣氛大變,主席問我一日上班八小時,一星期上班四十小時,我那兩項工作如何填滿我那四十小時,例如打一個電話去場地查詢,只不過用十多分鐘⋯⋯,我便回應說我這星期其實也不單做兩項工作,仍有花時間在另外的工作,只是緩急輕重而未提,不過主席仍然不滿我的回應,於是我便補充說我其實已學其他同事一樣每週填寫一次工作記錄表,把我一週四十小時每小時做過甚麼都一一記錄下來,並且有呈交中心經理參考。這其實並不是主席叫我做,但這幾個月見到同事受到的逼迫及常被質疑,於是便靜悄悄事先行動,但這刻的情況看來已經變成針對人而非針對事,即使他沒有叫我作的我也作了,看來因著他自己的疑心我作甚麼也不足夠。

我不否認我在這個新機構這刻的工作不算太忙碌,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是這位主席的發展路向非常不清晰,起初來到的第一個月,他還在機構的周年大會會上雄心壯志的跟所有委員說到這個機構未來的發展藍圖,那個時候我還有其他三位新同事都是專責推廣和發展的工作,但不到半年的時間,其他同事已陸續求去而我成為最後的一位成員。與此同時,主席原本給我的任務不是叫我暫緩就是閣置,於是工作量在這兩個月逐漸減少了。還好,在我本來的直屬上司離開後中心經理也留意到情況,她也把本來一些不屬於我但相信我勝任的工作給我而令我有多一點發揮,但久而久之當我完成後又沒有新的任務填上時,我的工作量還是逐漸減少,儘管我也有自己去發掘新的工作或把本來的任務精益求精,但我都承認我在這裡已經越來越迷惘,恐怕快將找不到可以作的事。


我都反省究竟我是不是不勝任這份工作,只是在這不到半年的日子,原來我已成功為機構賺了六位數收入的工作項目,若果在商業機構內這個數目當然不算得上什麼,只不過我所從事的是一個非牟利機構,而參與這項目的都是同樣不是為收入的學校團體,所以我在短時間內接到的「生意」都不算少,我問過從事教育界的弟兄姊妹,他們也說這樣的收入實在很了不起。而事實上無論是我或其他參與計劃的同事,亦有向主席報告這個這項工作的進展及成績,主席一直亦沒有什麼投訴,那麼究竟他想怎樣實在不得而知。


仍沒有忘記大半年前獲這間機構聘用,感恩能夠入到這機構工作並得到一個我想要得到的職位,連同其他超乎我所想的祝福,例如辦公室位置距離我居住的地方不遠,午飯時間可以有給我跑步的地方,我有一班好同事,並且能夠發揮我所長⋯⋯,不過正如來到一兩個月之後,見到主席情緒化的一面並且朝令夕改的決策,我也開始擔心情況未必如想像中容易,到後來身邊同一組的同事陸續離開,到這刻連我的工作量也被主席自己推倒然後又問我怎樣填滿我的工作時間,除了沮喪之外我的心情就是茫然。我不想在這裏閑着沒有工作而白收人工,只不過我又感到情況很被動,我在這裏的是日子是否已接近終點呢?

(16·07·24)

2024年7月16日 星期二

未曾遭遇過的服務態度

和親戚到深水埗買東西,路過街邊的臨時商舖,看到一些廿元的鬆身裙,正正適合親戚在炎炎夏日穿著,她駐足觀看,我便留下她自己選購,我則向前多行幾個舖頭,看看有沒有我想要買的東西,還沒有三分鐘,親戚便帶着失望走過來,我問她沒有買到麼?她說沒買到,我問她我離開時不是已經看到一些心水的嗎,所以才留下她慢慢揀最適合的,她卻說那個老闆不許她繼續揀下去,並說不過是廿元的東西怎麼要揀來揀去,叫她不用再揀下去及回家睡覺就是了。

還以為我聽錯,再問清楚親戚,她說那的的確確是老闆跟她說的,並沒有一點誇張,聽到後我也十分愕然,怎麼會有這樣的老闆跟顧客說話,雖然廿元的貨物真的不是昂貴的東西,但親戚前後不過也是花三分鐘多一點的時間去選擇,那並非揀不到的問題,而是她想選一條最適合她的鬆身裙而已,女士要靚要衫褲襯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相信作為老闆應該會明白,何況那一刻在她的舖頭並沒有其他顧客,而親戚亦不是把裙子穿上身上試試,只是拿在身前量度及看看是否好看,既沒有阻着其他顧客,亦沒有令到她的衣服每件也被人試穿了一次,究竟她有甚麼損失呢?而親戚隨時也會買多過一條,那個老闆究竟有怎樣的想法真的不得而知,只知道這位親戚被激得一肚子氣,雖然她沒有動怒,但她決定就算以後買不到同樣的裙子也不會回頭幫襯這店舖。誰知原來在這條街的轉角,便有另一間舖頭售賣同一款的鬆身裙,而價錢同樣是二十元 ,親戚也就在另一間舖頭買到她的心頭好了。


我不肯定這位老闆是否在乎店舖有些人氣 ,但我卻可以肯定這個老闆可以成為香港服務業的一個好教材-一個極度反面的教材。


自從新冠肺炎疫情之後的種種封關及防疫措施完全取消之後,這一年說得最多有關民生上的轉變可能就是香港人北上消費成為風氣,很多學者及傳媒評論也在探究原因,其一是在內地消費性價比高,其二就是有關香港服務業的服務態度。對於前者我並非一面倒的認同,畢竟我們都應該要計算時間及車費上的成本,若果不是享受高檔的消費,根本不會省下很多價錢,何況在內地高檔的消費又未必有質素的保證,所以我都不知道返回內地消費是否比在香港消費更着數。不過若果說到在香港消費很多時都是「貼錢買難受」,儘管身為香港人的我聽到也會感到慚愧和不舒服,但我亦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若果不能扭轉香港服務業從業員的整體服務態度,我相信就算返回內地的消費跟在香港的消費一樣,我們都寧願在同一樣的花費下得到更優質的服務。


之前為着考內地車牌的緣故而再配一副可能只戴一兩次的眼鏡,於是便試試在國內以最便宜的價錢配一副備用眼鏡,意思是因為只需要戴一兩次,也用不着在香港花太多錢配一副不常用的眼鏡。那次經驗告訴我除了價錢真的比香港配眼鏡便宜超過一半之外,最重要就是店員的服務非常好,我不會說在內地眼鏡鋪內那位驗眼師肯定具有什麼專業驗眼資格,只是他用上的驗眼儀器也用得頭頭是道,並且擔心我不習慣那個度數,所以也稍為作了一些調節,我也想不到那位驗眼師並非完全根據我的要求,卻會按他的經驗作出了一些調節和建議。


這次我之所以沒有在香港配眼鏡的另一個原因,乃因為我其實在幾個月前才在香港原本配眼鏡的地方配了另一副打算常用的眼鏡,若論專業程度及手法其實都不相伯仲,不過說到店員的服務態度,那次眼鏡舖的店員全程沒有一點笑容,當我打算跟他閑話家常問問港人北上對他們的生意有沒有很大影響,他卻立即說到當年劉德華那個廣告對眼鏡業的打擊甚大,因為那次的例子就是用了眼鏡舖。但說實話,劉德華在廣告中用的金句我仍牢牢記得,只不過那次的廣告背景是什麼行業我根本沒有記在心內,可惜這位眼鏡店員卻煞有介事提起陳年往事,並且顯得不太高興。


當然相比於叫我的親戚不要買而回家睡覺,這位眼鏡舖的店員不知優秀了幾多百倍,可惜若再跟內地那同行的從業員相比,只能說有明顯的距離,若不考慮時間和價錢,其實也不用考慮了,難怪北上消費已經成為潮流。


我相信沒有人想終日黑口黑面對著別人,只能夠說香港人太多苦惱和太不開心了。

16·07·24

2024年7月12日 星期五

遇見不同的人(四)

聽說以前有不少人覺得信主耶穌的都是老弱婦孺,因為他們身體或心理也較弱,所以便要信靠主耶穌,亦因此大部份教會都是姊妹的人數多於弟兄。其實抱着這思想的仍然大有人在,而我自己既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甚至去過各處教會,很多時也會發現其實姊妹才是撐起教會的重要功臣。

兩年前到斐濟短宣,認識當地的本土弟兄姊妹,其中有一對母女是我十分佩服和欣賞。母親約六十幾歲,而女兒亦已經四十多歲,那位中年媽媽共生了七個孩子,連同要照顧其中一個不生性的兒子的女兒,她每日都要為着照顧八個孩子、她母親及他先生的起居而操勞。斐濟仍是發展中國家,基本的家庭模式都是男主外而女主內,他的先生間中有一些兼職的工作,並且也算是帶領着當地的教會。在跟他們相聚的七個多月之中,每星期我會見到他們最少三次,其中包括了婦女小組,而這位中年母親還會兼顧及協助當地的課後班,每個星期兩日臨放學前,這位教會姊妹都會早早到達教會的聚會處執拾及打掃地方,然後準備迎接一班隨時多達五十人的學生來到。


這位教會姊妹除了忠心的把課後班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我們除了專注協助兒童團契之外,便不需要太操心去作點名、茶點及遊玩的時間,不過令我最深刻的卻是當七個月過去之後,我回看在這段時間這位寶貴同工的出席記錄,才發現她好像是未曾缺席,風雨不改的來到給予支援,在這些人民習慣了快樂及隨意生活的發展中國家來說,這樣的紀律性其實是少之又少,因為仍然記得移居到當地開舖頭的華裔商人及老闆,他們都會異口同聲的說當地人不太重視合約精神,隨時可以突然不上班然後隨便安一個難以令人相信的藉口。


這位教會姊妹在照顧好家庭之餘,亦用很大的愛心款待我們遠方來到侍奉的一班「外國人」,儘管她家並不富裕,但在我們每個短宣成員初到的第一個星期,她都為我們預備一個很豐富的歡迎筵席,而在婦女小組之後,她亦一定會給我們預備簡單的食物,我們又會在課後班開始前一起禱告把小孩子交托給主耶穌。不過令我最深刻的一次,卻是某一個主日,因為我駕駛的教會小巴的其中一面倒後鏡損壞了,令我當日需要付出二百分的精神去駕駛小巴,到達後滿以為當地作帶領的弟兄能給我協助修理倒後鏡,誰知道那位弟兄當天便剛剛病了而沒來到,那天我的心力經已耗盡了大半,然後還要頂替弟兄協助主持整日的教會相聚,心情立即一沉,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倒下來了,但這一日的相聚,發覺這位中年母親及她的媽媽付出比平日更多的投入,她們比平日在聚會表達更多,亦因為見到我看來很倦而給予額外的關心。七個月在斐濟的多次主日相聚中,這一個主日可說是除了最後一個主日之外令我最深刻的一次。


斐濟是自己教會中其中一個包含了不同民族弟兄姊妹的一個聚會處,繼有當地斐濟人、印度裔居民和華人,另外他們的年齡層亦闊,由六歲到六十幾歲,而且他們弟兄和姊妹比例各佔一半,人數佔了一半之外姊妹亦明顯是當地教會的中流底柱,她們協助主日訊息分享以外的大部份項目,包括預備好枱凳、聚會地方打掃清潔、照顧年幼孩童、主日聚會後的午膳,甚至製作蛋糕,當弟兄間中會病倒,姊妹卻如同鐵人從不缺席,甚至還會補到弟兄的不足和缺乏。


我們離開斐濟雖然已經近兩年,但那位中年母親仍然繼續定時定候支援當地的課後班,並且每星期兩次把課後班的相片透過社交媒體跟我們分享,即使大部份時候也沒有短宣團隊到當地支援,但她仍然忠心耿耿的為着福音的緣故而努力。還記得最後一次在斐濟參加主日聚會,年老姊妹給我和太太一個緊緊的擁抱,她說這可能是肉身最後一次見我們了,因為當地人壽命較短,很少人活過七十歲,我幾乎忍不住流下眼淚來。的確,因為這對有感情又對神家服侍忠心耿耿的姊妹,才令我對這個地方的本地人的印象改觀。

08·07·24

2024年7月9日 星期二

到國內辦事去

內地的親人年紀大了,見他仍接載我和太太到遠方旅遊也覺得辛苦,因為他的精神及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這次到內地探望他,他問我有沒有駕駛過左軚車,我說就算不計我好些年前在美國考取駕駛執照,現在無論到那個地方旅行,我都是駕駛左軚車,並笑說我反而沒機會駕駛右軚車。這位親戚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說到這個問題,跟太太討論過,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想我日後可以駕着他的車子輪到我載他四處去。

這次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要盡快在內地領一個駕駛執照,無論日後是否真的有機會載這位親人去旅行,擁有一個內地駕駛執照應該會有用。


知道在內地領取一個駕駛執照需要先做身體檢測,包括驗眼,由於已有超過十年沒有增加自己眼鏡的度數,並相信自己眼睛的近視度數有所增加,所以需要先去配一副可能只用幾次的眼鏡;然後在網上預約,參考過網上的資料,需要在深圳警交所先開通帳戶,然後需要有內地的電話號碼及使用內地的電子繳費系統,起初見到這樣一連串不習慣的繁複手續真想立即打退堂鼓,還好太太已經有內地的電話號碼及手機繳款程式,我只需要選定最方便的日子時間及地點,之後再研究如何帶齊文件及搭車前往。帶著耐性一步一步的向着這個目標進發,終於成功約到做證的日子。


儘管於我來說能否成功做到內地的駕駛執照並非什麼大不了,畢竟在內地駕車並非好像在美國時是必須,不過既然約到了就一心一意盡力做好吧,於是便禱告交托。不過在我內心還是有很多擔心及疑問,究竟在那個辦事處是否真的有即場體檢及拍照的服務,而那些體檢及拍攝的自助服務是否有我聽得懂的指引,另外會否人多擠迫人們不按次序排隊,而官員在我聽不懂國語的情況下會否通融使用一下白話方便我聽得懂⋯⋯,北上做證的前一晚腦海中完全被這些意念佔據着,最終亦帶着不太好的精神出發。


翌日比返工還早起來,一早出發竟然比預期還順暢,在我預約時間前一小時便已經找到地方,於是立即取票輪候拍攝然後做體檢,很感恩有位穿着義工背心的工作人員協助眾人完成這些程序,輪到我的時候,可能他見到我的衣著稍為不同並戴着眼鏡,便問我是不是從香港過來,我說是他便立即使用白話跟我說話。他拿了我的證件並十分老練的在螢光幕給我輸入資料,之後很快便見到螢光幕上的指示,很容易便完成了拍照服務,然後流水式的開始做體檢,機器內有選擇白話的功能,坦白說其實是相當清晰的,只不過節奏快了一點,令我一時跟不上要做的步驟,而最好笑的是因為流程實在太快,我還未趕及把新配的眼鏡戴上,還正在戴眼鏡的時候其中一隻眼的檢測便完成,不出所料我那隻眼的檢測是不及格,還好我有另一次檢測的機會。我想在那位義工的協助下,我不到十五分鐘便完成了拍照及體檢的部份,雖然過程有一點驚險,不過我亦不得不慨嘆內地使用科技的能力及普及性。


完成了兩個檢測的部份,便是排隊見官員的時間,我還沒有等了十分鐘便輪到我,整個過程井然有序,完全沒有感到擠迫及混亂,我提交了所需的文件及在官員給我的文件上簽署,然後再等約莫十分鐘,我便取得我的內地駕駛執照了。


在我印象中,我都不記得我是否曾經返過內地辦理服務,但不知為何在內地辦事一直留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給我,雖然這次在預約上實在有點繁複,亦對於他們要我一定有一個內地電話及必須使用手機繳費不明所以,只是透過往後的過程又看得出他們有不俗及尚算流暢的程序,最少按着網上所說的資料帶齊文件及準時到達,之後便沒有遇上任何煩惱,而整個過程包括等候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個半小時。


事後我的整體感受是各處鄉村各處例,他們有他們的規定我就只管跟足去做,而他們能夠使用自助化的機器協助其實應該稱讚,不過若果在整個申請過程上更加人性化,也許會更好;而除了流程及電子化以外,我對於那位義工及官員的評價亦十分正面,連同在場辦理汽車牌照或違規罰款等各式各樣申請人非常有秩序及安靜排隊等候,不得不對當今中國人民的質素重新評價,這次是一個非常好的體驗,又令我對國情認識多一點。

(05.07.24)

2024年7月5日 星期五

遇見不同的人(三)

兩年前到斐濟短宣,除了認識十分地道的婓濟人和帶有印度裔血統的斐濟人之外,亦認識了一些移居到當地的華人及在當地出世的第二代。

我們教會在當地的聚會處是在首都蘇瓦(Suva)外圍的一個小鎮,那個地方聽說都有少數華人在那裏做小生意,但在我們逗留的七個月內卻未曾見到一個居住在該小鎮的華人,反而從蘇瓦前往聚會的華人就有好幾個。據了解,居住在這個總人口只有九十多萬的小國的華人,主要集中在首都蘇瓦和旅遊城市南迪,當然很明顯是由於這兩個城市商機處處,否則在其他地區都是以務農為主,未必容易生活。

我們起初認識的華人就是在早年我們開展斐濟教會時信主的弟兄姊妹,他們主要都是做生意,亦有在當地開餐館,少數是在當地教書的,這些行業都是在海外很多華人典型的行業。他們大部份都是從中國大陸移居到當地或聲稱暫時在當地居住,而在我們認識的華人或華裔當中,亦有些在斐濟土生土長,他們作為在當地第二代的中國人,有部份已經不會說中文,但有趣的是他們還會聽得懂一些廣東話,原來他們也有跟父母或祖父母一輩一起追看TVB的劇集,不過主要的朋友已經是當地人,並且他們開始從事有關會計或保險的工作。

不過在這次斐濟的旅程,其實我們還突破了我們的圈子。首先是有當地的另一個教會接觸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協助給他們講道,於是在我們初到的第一個星期便已經接觸到另一個華人教會的弟兄姊妹,只可惜由於我們人手不足,未能兼顧更多,當我和太太準備離開的時候也特別跟他們說聲再見;另外透過我們在當地的華人弟兄姊妹,我們也能夠接觸到他們在當地認識的朋友或同事,而這班華人甚至成為我們在斐濟後半段的很大支持和鼓勵。

我們後來認識的華人其實也殊不簡單,一位協助管理在當地的一間工廠,幾乎可以說是在一人之下而幾百員工之上,而另一位則在斐濟開了好幾間店舖,而他所售賣的並不是一般華人售賣的雜貨或糧油食品,卻是比較尖端科技的產品,別說他所售的產品具有專業性,他能夠抓緊當地市場的空缺而成功打入當地市場,實在是很了不起的一位商人。

由於當地沒有太多娛樂節目,所以他們多會在閒時聚一聚,或是慶祝傳統的中國節慶或是某人的生日,另外他們晚上也會相約到球場踢毽子,或者到海邊捉蝦和海參,我也有跟從他們參與過這些活動,反而他們一年那一兩次的環島遊我則錯過了。也許由於當地的華人圈子不大,所以他們的關係亦來得特別緊密和親切,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位商人的其中一間分店開張營業,也盛意邀請了我和其他弟兄姊妹一同吃一頓豐富的晚餐,然後去到我的生日,雖然跟他們認識才短短兩個月,但他們也為我做了蛋糕給我慶祝,他們那份情義令我沒齒難忘。

我們當然沒有忘記前往當地的主要工作是將福音傳予未認識及未相信主耶穌的人,他們是我們傳福音的對象,而很高興在認識他們的短短時間內,亦有好幾位當地的華人信主,而讓我們說過福音或來過我們教會聚會地方參加活動的更有近三十位華人。的確,我們相當感恩神讓我們在當地的工作得到了實質的成果,事實上從我們認識當地的華人當中,他們有很多其實從來沒有想過有關信仰的問題,有的在去到斐濟當地之後才知道甚麼是十字架和基督教,他們開始去摸索及探討有關信仰的問題,這亦讓我們知道在香港雖然很多人早已聽過福音,有些人選擇相信而有些人選擇不相信,但我們不要假設人人都已聽過及認識福音,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很多人仍不知道什麼是基督教,更未曾考慮過人死後會有什麼去向的問題。

很感恩在斐濟的旅程有這班好兄弟、好姊妹和好朋友,他們給我很多啟發和學習的機會,亦令我在斐濟的生活更容易,既有同聲同氣用自己語言開懷大笑的機會,亦有一同慶祝中秋節的時候,甚至因為他們的拿手小菜, 解決了我懷念中式食物的很多思念。

 04.07.24 

2024年7月2日 星期二

遇見不同的人(二)

OO八年第一次到外地短宣,目的地是在一個東南亞的地方,逗留的時間約兩個星期,雖然時間不算長,但畢竟是自己人生第一次到外地為教會侍奉,所以都算是屬靈上一個不小的里程碑。只不過對於該次旅程卻沒有感到太多憂慮和擔心,或者是所到之地都有很多華人,並且飲食及文化差異跟自己本身居住的地方不算差天共地,何況還有一些弟兄姊妹同行,所以都沒有特別擔心整個旅程。

O二二年再次到外地短宣,這次跟太太同行,目的地在大洋洲小國斐濟,並且預計逗留超過半年的時間,跟當年到東南亞某國家不同,這次我們去到一個無論是氣候及文化皆很大不同的地方侍奉超過半年,心情明顯比較緊張,但很感恩在我們到斐濟前,由於新冠肺炎疫情的緣故而令香港沒有直航飛機到斐濟,所以我們決定先經過澳洲的布里斯本再轉機到斐濟,既然如此,我們就乘機在布里斯本逗留一段短時間,這既可以認識當地教會的弟兄姊妹,亦可參加一個在當地舉辦的馬拉松比賽。


自己教會在當地的聚會處,住有一對夫婦,弟兄已經多年全職為主侍奉,並會不時前往斐濟作支援,而姊妹則有一份類似兼職的工作,用以幫補一下生活,他們的子女已經踏入社會工作,所以經濟上不算有太大的壓力。我們前往斐濟前,就是先在這個地方落腳,並開始適應一下沒有工作而多參加聚會的生活模式,雖然布里斯本跟斐濟的氣候環境和飲食亦有很大分別,但正正可以給我們調整一下心態,就是需要面對轉變和截然不同的生活及侍奉模式。


在我們逗留的兩段短時間內,弟兄大部份時間都先去了斐濟,所以接待我們的任務就交予給那位姊妹,當時無論是一日三餐的起居飲食,或是我們需要前往不同地方,她也會十分落力並車出車入方便我們,而其中一樣令我最深刻的是她願意把自己的私家車借給我用,包括某次她上班後讓我去接送另一個移民到當地的家庭前往宜家傢俬購買家具, 而另一次則是讓我駕車前往布里斯本市中心參加馬拉松比賽,她對我支援弟兄姊妹給予支持並對我的駕駛技術充滿信心而令我感到安慰,這無疑是讓我對稍後前往斐濟打了一支強心針。


不過最令我深刻的一件事,莫過於在我們出發前往斐濟前跟那對弟兄姊妹吃的最後一頓飯。還記得那一晚她為我們預備了澳洲最出名的羊架,另有澳洲那相當新鮮的蔬菜作為沙律,太太本來最怕羊肉的羶味,但她卻說在澳洲的羊肉完全不羶的,太太試過果真如此!在這頓晚飯中我們無所不談,包括我們兩對夫婦大家如何相識,他們如何走上幾乎全職侍奉的路,並分享他們早年越文化事奉的種種心得和經驗,在晚飯結束前,我們一起禱告將我們的旅程交托給神,沒料到在禱告過程中,聽到姊妹輕泣地為着我們的旅程祈禱。聽到她這樣為我們祈禱實在感動,畢竟我們和她才相識了一段很短的時間,但相信就是透過這段期間彼此的交流,包括是吃早餐時大家優閒地分享生活日常和點滴,她細心地留意到這次事奉對我而言不是一個簡單的旅程,她知道我心底其實感到預備不足,亦感到有很多缺乏,而我自己對能否做到甚麼也沒有充足信心,我雖然未至於是嬌生慣養的人,但前往一個發達中國家也不是容易適應,她知道我在這樣的條件下仍肯為主踏出,她很欣賞及感動我為主作出的一切。


教會姊妹為我流淚禱告令我感動,在我信主多年我都不記得還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但我十分感恩身邊就是有這樣真誠和真心的人給我支持和愛,他們的愛心及信任就是源於神先愛我們,即使過去素未謀面,這次才認識一、兩個星期,但深信這次到外地短宣背後還有全球各地弟兄姊妹全力支持,那已經很足夠了。

兩年了,澳洲布里斯本的旅程雖不是當年的「主菜」,但至今仍令我念念不忘,我希望我有機會重臨這個平凡的城市,因為有這位教會的姊妹令布里斯本變得不平凡。

29·0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