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香港,生活上最大的轉變不是使用其他貨幣,不是天氣,更不是飲食,而是可以除下口罩。
離開當地機場後,無論是走入布里斯本的社區,或是斐濟的兩個最大城市,都沒有太多少人仍會戴著口罩,在布里斯本可能因為法例規定,商場內提供服務的員工例如售貨員和侍應,仍然必須戴著口罩工作,而商場亦偶然會遇到顧客戴著口罩購物,身在布里斯本的頭三日,臨進入商場前仍會有一刻想過應否把口罩戴上,只是當地的超市及商場實在太大,比起那些貼在當眼處提醒人們要保持一米半社交距離的距離還闊,理智地想其實真沒需要繼續戴上口罩。
在外出戴著口罩兩年的日子後,終於不用再戴上口罩,可以暢快及無阻隔地呼吸,那種感覺真的是離開香港後感到的最大不同。
儘管口罩並非必定要戴上,但當地新冠肺炎疫情如世界各地一樣,其實遠遠還未消失,間中還會聽到有人感染的消息,好像在悉尼的教會便有弟兄姊妹的緊密接觸者確診而決定延遲到布里斯本,同樣,香港每日仍報告有上千但不知低估了多少的確診數字。當香港人無奈地繼續被那些數字牽動情緒,外國多已經逐漸回復比較正常的生活,這就是「與病毒共存」跟努力「清零」的兩種態度了。
只不過,隨著除下了口罩,逐漸也以為新冠肺炎病毒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之際,想不到在布里斯本與我一同聚會的弟兄姊妹中,卻有人突然確診了。由於在布里斯本教會的聚會處人數不多,所以地方也不大,弟兄姊妹間在聚會時近距離的互動肯定不少,我和那位確診了的妹妹在聚會前後不知說了多少句,更甚當晚我們還一同吃飯,她就正正坐在我旁邊。想不到在香港爆發疫情以來兩年多,即使有家人、同事、朋友及弟兄姊妹感染,但從沒有一位確診者在潛伏期身處我旁邊,就算年初每日有多達五萬人確診亦然,卻想不來到這邊疫情一下子離我這麼近。
對於仍未曾確診的我,其實受感染的風險亦不少,本來面對這毒性不算大的變種病毒,感染了最多也不過病一場,只不過由於幾日後便需要飛往另一城市,若在這時候感染了其實也會影響行程。另外,收到那位教會妹妹確診的消息的當天,其實教會正要舉辦一個兒童班,本來正要和她一起拍檔和小朋友唱歌遊戲的部份,當知道那消息後我們便要立即作出應變,包括和即將協助這兒童班的弟兄姊妹快快做一個快速測試,在確定各人皆沒受感染後便立即改動人手安排,同時當然還要考慮是否需要通知其他曾一起聚會和即將會一起相聚的弟兄姊妹⋯⋯。想不到在香港曾遇上的情況今日在在這裏再一次給我遇上,只不過卻感受到在香港是為政策而做,這次則由衷覺得有實際需要。
還好,和那位教會妹妹同處過的人,包括我和太太也無恙,但這件事已足以成為這次行程一個插曲,包括我再次被提醒「人算真不如天算」,還有我和太太又一次在人手突然短缺下臨危受命發揮我們的潛能。
(06·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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