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31日 星期五

當殘舊的外殼遇上不失禮的軟件


常慨嘆內地的建築造得金玉其外卻敗絮其內,那管外殼在起初落成時多麼金碧輝煌美侖美奐,但不過兩三年時間,內裡設備便變得殘舊,而服務質素快速走樣就更加慘不忍睹,其中癥結所在便是管理這等軟件工作做得不好。外表富麗堂皇但內裡問題叢生的例子就見得多,只是外殼衰殘但內裡卻不俗的又可有遇到呢?
這次到韓國濟州所住的其中一間酒店,給我的印象就是如此了。
事實上,那應該是一間興建已久的酒店,因為每個客房還是使用門匙而非門卡,有時我都擔心會否有不好的匪徒偷配門匙,然後趁旅客外出而進房盜取財物。怎樣也好,幾乎在按鍵預訂了房間後的一秒鐘我便有一後悔的感覺,只是由於價錢實在經濟,又有免費早餐供應,其他旅客的評價亦不俗,而最重要是我們因著要乘搭晨早飛機的班次,根本只能住上一晚半,再好的酒店也會浪費大半晚,所以才給機會予這間酒店。
這間酒店除了仍使用鎖匙,接待處、客房的裝潢仍老舊外,另一個最引人詬病的便是顧客要提著行李箱走約十多級樓梯上半層樓才可乘搭升降機,然後走出升降機後又要走十多級樓梯上或落半層樓才可去到自己的樓層,真不明白那是甚麼樣的建築設計。
走到這間酒店的門口,一見外貌、並回望這間旅店所處街道,又再浮現後悔的感覺,尤其之前所住的一間,還是全程中最好,相信沒有人會喜歡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只是念頭剛出現,站在酒店門外的年輕人見我們朝旅店方向而行便衝過來,他二話不說便奪去我和太太兩件行李,每隻手一件行李,十分有效率地拿上門外那三、四級樓梯並直奔接待處,登記過後指示了我們那個房間,便迅速走出來替我們把行李提上那十多級樓梯等候升降機,還以為他跟著會像那些大酒店的服務員突然慢動作似在等候小費,他卻跟我們道別並箭步離開。我們的行李雖然不算十分重,但仍感激他的服務。
見到那樣的大堂佈置,對房間也沒寄予任何期望,反而有點驚訝房內基本東西樣樣齊全,包括平面電視、風筒、雪櫃和電話,地上沒有地毯,卻看到地板乾淨,就算我們把兩張單人床拍在一起,也不見床下底佈滿塵埃。晚上使用浴室,雖見牆上貼上提示熱水可能供應不足,但我們卻沒有遇上問題。床鋪也見舒適,太太還說睡得比在大酒店的還好。
去到翌日吃自助早餐,雖然未至於有很多美選擇,但也不是一排白麵包及果醬牛油便說是自助早餐,因為還有烚蛋、煎肉餅、熱粟米粒、炆雞、海帶湯和必有的泡菜,見之前的旅客評論還說每早菜式不同,只是由於我們在最後一天早餐供應前便已離開,實無從證實,不過試過第一天早餐的味道,感覺主菜的水準比起大酒店的自助早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我由始至終最欣賞的還是在接待處值班的員工,三日三位,每位也幾近「一腳踢」,我更驚訝他們三個的英語水平皆比前一晚在大酒店的好,另外最後一日晨早給我們來電喚醒及電召的士兩個服務沒失手,而看到三位年輕人的真誠及勤奮,實在欣賞他們在劣勢下的努力。
這實在是我少有遇上外殼衰殘,內裡卻不差的例子,明白員工要在惡劣條件下維持良好態度及質素絕對不易,所以從來例子也不多見,今次遇上就實在要稱讚一下。
(30.5.19)

2019年5月28日 星期二

也不是沒有難處--學習擁抱挑戰


又一日帶著愁煩的心情放工。若果基督徒應該要常常喜樂,常帶著笑容對人對事,我實在不及格了。我不會死撐說自己其實是表裡不一,內心喜樂而外表表現不出來。我不得不承認好一段時間常為工作上的問題而愁煩,根本不易笑出來。
有時也會想這份工作其實是否仍適合我。
大約一年半前經歷了同事突然離世而要以零交接的方式接手他的工作,那次不單是工作上的挑戰,也是情感上的難關,怎麼好好的一個緊密合作了五年多的伙伴幾天前才同我談笑風生,一下子卻原來已經永別了。以為那只是一生人最多一遇的經歷,誰知兩個月前又有同事突然失蹤,直到現在仍杳無音訊,從他的家人口中聽說該年青同事患有精神病一類的問題。姑勿論真確理由是甚麼,但又一個同事留下文件、沒知他工作進度下從此一去不返已經是事實,我和其他同事於短短一年半內惟有又一次經歷零交接。
已有好一段時間感受工作的不順暢,機會難逢的零交接也有兩次,部門頻頻的人事變動亦已變成常態,尤其是隨著新上司正式上任,我部門已成為其他部門同事眼中的亂世之地,有時我也不知道是大家仍在磨合還是上司的性格真的出了問題,令部門一年以來還未能齊班,於是整年不斷在交接,整年都在培訓新人,而我既因一下子成了辦公室最資深的一位前線人員,便要肩付起處理工作調配、分工、介紹、協調的一個,吃力不討好之餘連本身工作也不夠時間去作。此外,這大半年還有新電腦操作系統的推行,需要不斷作試運,偏偏第一次試運失敗,連同我的部門在內惟有繼續在這深淵內受折磨,那些額外工作令自己負擔更大,出現顧此失彼現象越加頻密,最後令每面也不討好。
事實上,自大半年前已預計有機會面對這些困難,估計將會是巨大挑戰,自己不是沒想過主動離職的可能,特別想到寧願風光離去總好過要待到焦頭爛額才走,只是向神求問,總總跡象顯示似乎未是時候,那就繼續吧。
從另一面想,其實情況也不是太惡劣,最少今日我憑著經驗大部分工作也能夠駕輕就熟,並且發揮到作為資深同事指點同事的角色,那管不容易,卻能有這種發揮;事實上,今日在半推半就下去到這崗位,其實也像在為我舖排更上一層樓,這刻比從前任何一份工作更似是一個管理人員,學習分工、嘗試帶領一整個部門的同事,並且排解大小人事困難,明顯地工作是跟往常一個人默默地耕耘有分別,這就正正是挑戰,也是學習的機會。
若計算舒服暢快、辦公室氣氛、滿足感及工作性質,今日的工作真的無甚可取,辭去也不是太大可惜,但就單單計算對個人的操練,已足令我堅持到今天。但這個令自己繼續下去的因素會否被其他更多的失望及困難掩蓋,我也不知,暫時先希望走得多遠就多遠,也希望學習在困難中靠主把喜樂帶回自己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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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24日 星期五

當人生經驗不斷累積的時候


部門的每月例會需要延遲到早上十一時,因為上司早上還有另一個會議要參與,令我們幾位同事早定了的午飯飯局有變數。我們的午膳時間為十二時半,本來若果九點開始會議,按經驗將開會約莫三小時至中午,我們訂定附近酒樓十二時半的桌子一定沒「走雞」,但今次的改動,令我們一時不知所措,尤其附近的酒樓有時一位難求,訂早了我們可能趕不及,訂遲了則浪費我們的時間;雖然我們可以以不同同事的名義訂不同時間的桌子,然後按情況取消,但這樣一下子訂四、五個時段,似乎不太道德了。不過後來我再靜心想想,就訂一點鐘的吧,若開會過了時間,到時取消及再想辦法。
而這次例會,最終於十二時五十分結束。
上司當然不知道我們訂了一時的桌子,我們也實在沒理由曝露我們會在開會後掉下上司而一同吃午飯,所以同事也實在詫異我竟然可以一舉訂中了時間。我笑笑口回應我這次確有少少幸運,不過其實也不是沒根據的。我解釋從近幾次開會所見,上司不一定按議程去討論,主要是了解未來工作的準備工夫為主,近期只有一個大型活動,其實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去討論,若以過往三小時左右的開會時間,今次只需兩小時絕不出奇,另外上司也是常人,十二時半起生理時鐘也會提醒她是吃飯時間,既然她過去沒有叫我們不吃飯也要工作的記錄,也許她只會略略超時一些時間以顯出工作比吃飯重要,但卻不會令大家要真正捱餓。事實上,除了以上主觀的想法外,客觀的也根據酒樓情況,因為有一批茶客會於一時半前結帳及返回工作崗位,就正如我們一般的吃飯時間一樣,所以就算我們開會超過一時,來到酒樓也應該開始有一批批顧客離開而找到桌子,甚至若果開會到下午二時,我們還樂得可以輕鬆吃下午茶。所以訂座一點鐘其實幾可是最佳選擇。
當然,這次如此準繩我還是有些詫異,不過也看得出一個稍有人生經驗的人,其實料事可以越來越準確,例如媽媽感冒未清,當然不是好時候約她去參加教會活動,寧願多等三星期待有更大勝算才說;太太要為半程馬拉松作較長距離的練習,當然不好一次過要她完成,找些甜頭例如中途安排一個休息令她感到不困難等等。
當人生越看得多,經歷得多,甚至失敗得多,便越容易睇得明人們的眉頭眼額和事態發展,在好的方面想,越來越能用「料事如神」來形容自己,但在不好的方面看,也代表自己越來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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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21日 星期二

童年的互訪


教會姊妹於父母親節晚會的頌親恩環節感謝母親養育之恩,並表示很想帶母親來到教會,藉此認識她平日跟甚麼人一起,而除了工作及回家之外有甚麼活動。這位姊妹當然不是未成年,出來工作已有好些時間,既然已不是年幼無知,家庭管教又不是異常嚴謹,當然用不著交代跟甚麼人交往,不過她的說話卻令我反思為何在我們成長以後,會越來越少向家人介紹身邊有甚麼好友呢?
母親至今仍記得我小學時比較相熟的同學的名字,她會說起他們,只是我除了依稀記得名字外,其實早已經渺無印象,更遑論跟他們聯繫;中學時的同學也有跟我和家人去旅行,甚至還會來我家作客一起溫習,所以父母同樣知道他們;到後來前往海外讀大學,返來香港時還會一拼邀請一同回港或昔日的好友在我家吃飯,原因是媽媽煮得一手好餸菜,好想讓他們認識我的家人,更要讓家人認識我的朋友及弟兄姊妹。只不過,待正式從外地歸來,這樣的探訪越來越少,縱然我仍間中造訪朋友或弟兄姊妹,但他們來訪我媽媽的家已幾近沒有了。
教會的大哥哥近日也說到昔日弟兄姊妹那麼相熟源自很多探訪,我們年輕時喜歡作客互訪,認識各人的生活,但這樣的交流似乎隨著大家年齡越大,次數越少,而即使是少有的幾次,大多亦只發生在同輩身上,除非是與父母同住,否則便沒有他們的份兒了。
想想姊妹帶母親參加教會的晚會,除了讓母親認識她每週也接觸最少一次的一群人而值得細味外,其實背後也明白到年長父母的生活圈子可能越來越狹窄,他們也需要有其他人的關心和愛。
的而且確,昔日父母緊張我們跟甚麼人交往,他們今日何來不緊張我們嗎?或者從前我們較年幼,入世未深,家人很擔心我們會誤交損友,長大了,也許朋友圈子已固定,要壞的已變壞,誤交的也不易修補,何況我們已長大了,也不易受家人影響選擇怎樣的朋友。不過,在家人尤其是父母的心目中,我們的朋友也是他們想知道的,為何我們長大後會覺得他們不關心呢?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人大了,確多了很多避忌,有時會覺得一把年紀還好意思去別人家作客,又怕同別人比較,又怕自己或父母的居所不乾淨而有失面子,今日要顧慮的實在太多太多。
另外,恐怕社會亦已經不同了,昔日我們家家戶戶大門常開,只關上鐵閘,鄰里的關係好得多,隔離姓甚名誰有幾多個孩子也一一記得,連帶朋友的隔膜也少,但今日我們更重視私隱、更享受個人主義和生活,已經未必很樂意互相家訪以暴露私隱這些玩意了。
不過,正如年長教會哥哥所說,耶穌昔日是走入各城各鄉,甚至還記載他走進某些家庭內,以了解他們的生活和需要,這樣才能「得人」,我們究竟應否也要超越主觀感受和客觀社會大氣候的變遷,而重新尋回昔日貼地的關心和愛呢?何況父母也不想孤寂,他們也渴望更多關心和愛,我們也不應該局限他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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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7日 星期五

人生耐力戰


這世上自從有了馬拉松的運動項目,又開始有超級馬拉松的玩意,即是但凡超過四十二公里又一百九十五米的跑步項目,便可以叫做超級馬拉松了,雖然見過有四十三公里的比賽號稱超級馬拉松,但更普遍是五十公里、一百公里、甚至更長距離的項目。
我有時也會想,我要在四十二公里的馬拉松比賽中獲獎幾乎沒有甚麼可能,那麼會否轉戰其他需要更多體能及耐力的項目更理想呢?正如之前參加一場十多公里的跑山賽,雖然距離較短,但由於要背負額外重量去跑山,所以在配合上一些天時地利人和的合適條件下,那次竟有幸獲獎,那麼是否代表我應向這些要求更多耐力但又較冷門的項目發展呢?不過,要完成四十二公里已令我筋皮力竭,何況至今我仍會覺得四十二公里是一個有歷史意義的指標,暫時也沒打算挑戰更長的距離,否則便永無止境了。再說,我早已看透那些獲獎的虛榮感了。
尤記得自從小學擲豆袋後開始參加較正式的田徑比賽項目是一百米短跑和跳遠比賽,那應該是仍屬於小朋友的中一年代,每個活躍的男孩子當然會覺得自己跑得很快,但很輕易地便證明自己一點兒也跑得不快,還好雖然入不了決賽,但仍未至於要包尾;不知為何在初中後期揀了千五米的比賽,印象中雖然仍未能獲獎,但已經可參加決賽了,甚至獲選代表學校參加學界的千五米和越野賽事。但最經典莫過於高中時在陸運會參加首次舉辦的五千米比賽並成功奪得首屆的冠軍,現在仍希奇當日自己為何有膽量報名參加一次過要跑十二個半圈的比賽。
相同的軌跡也發生在後來發掘出潛能的游泳項目上,記得學懂游水後最先參加的是學校水運會最短途的五十米自由泳項目,成績及名次也平平無奇;但後來再參加一百米賽事卻開始獲得獎項;不過原來更厲害是我參加二百米或以上距離的賽事,二百米項目曾打入香港分齡的頭十快成績,而四百米項目則是我以香港學界代表身份到外地參加比賽的項目。
由此可見,我似乎都應該是適合參加較講求耐力戰的人,要用爆發力的恐怕非我專長。不知道這跟我往後的人生際遇及發展有沒有關連,我自問不是那種反應快、轉數快的人,所以不要叫我在商業社會跟人比拼,恐怕我會輸蝕;反倒有同事讚我情緒智商高,有能耐做好一件要花時間的事,而面對難纏的人事物,可能我較有能力應付到。
究竟這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但人生確是一場耐力戰,也但願先天的耐力基因可幫自己走更好的道路。
(17.5.19)

2019年5月14日 星期二

大同世界


從來少有機會接觸天主教,無論年幼時讀書到成年後工作,也只有接觸基督教而鮮有天主教,但一個多月間天主教的人事物卻頻頻在我身邊出現。
先是好友一年多前突然歸信天主教,而且會在近期受洗並所謂的正式「入教」;還有一位親戚也是決定歸信主耶穌及受浸,只是去到教堂才知他也是用天主教較為接受的灑水儀式,原來他返的教會是號稱最接近天主教形式的基督教老牌教會;當然還有三個星期前看有關天主教昔日來華傳教利瑪竇神父的同名舞台劇,完場前一位神父出場並分享幾個故事作謝幕,相信香港天主教教會及所屬機構背後的推動肯定不少;最後還有一位親戚近日入院作兩個小手術,他正正是前往天主教教會開辦的聖德肋撒醫院,別說院內擺滿天主教所所信奉的馬利亞像,連我們聘用的看護也聲稱自己是天主教徒。本來各人有自己的信仰和宗教自由也沒相干,直到看護得知我是基督徒然後笑笑口說大家也是一家人,我立即沉默起來,不作回應似乎是最好的答案,畢竟這個嚴肅的題目不是一時三刻說得完,而這一夜親人還得靠這位看護照顧。
非天主教或非基督教徒大概不知這兩個宗教的分別,儘管大家也信十字架和主耶穌,但其實教義和形式的分別也挺大,真正的基督教徒不會視自己為天主教徒,反之亦然,所以若說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宗教其實絕不為過。
外人當然不明所以,甚至可能還覺得同室同源的宗教要這樣分門別類實在無謂,只是昔日馬丁路得不惜得罪天主教教廷而作出宗教改革,間接促成基督新教的興起,也實在因為天主教對耶穌帶來的救恩這個核心越走越遠,惟有另覓出路。
的而且確,若稍為認識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教義,也不難明白這是兩個不同的宗教,其中我特別想起在《利瑪竇》舞台劇裡的最後一首甚為悅耳的歌曲說到世界大同,確一時引起全場觀眾的共鳴;同樣,當看護因我說到自己是基督徒而立即回應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已知大家的信仰確有明顯分別。
不錯,無論世界大同、或是陌生人彼此相認是一家人,我也覺得這確是這個紛亂世界一幅很美麗的圖畫,我亦多麼希望世上再沒戰爭、再沒歧視、再沒爭端,只是世界一定如此嗎?
天主教現在其中一個最為人詬病的方向便是世界大同觀,間接接受了新紀元運動裡講求宗教合一的精神。宗教合一縱然動聽,也看似美麗,但現實豈是這樣?正如我只由一個媽媽所生,豈會是有兩個、三個或四個親生媽媽,有些事情是不能大同,亦沒有可能大同。
沒有宗教信仰、接受宗教合一或信奉多神主義的人也許對這樣的堅持不以為然,甚至還可能對宗教感到複雜以至反感,但我堅持的重點反而是要認真看待自己信仰這一回事,到底這跟我們的生死、人生價值觀有莫大關係,不應該得過且過、一知半解。正如該位看護說我們因同宗的信仰是一家人,附和了等同接受她的見解,我也但願我們在屬靈上是一家人,只可惜並不是;同樣,她也說任何宗教也不過是導人向善,我就更加知道一個微笑和暫時保持沉默應該是最好的回應,那管我對她也應要有基督一樣的愛。
(13.05.19)

2019年5月10日 星期五

令人意外的港產舞臺劇

儘管港產的舞台劇如《喝采》、《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及《和媽媽中國漫遊》等很好看,但總是覺香港的舞台劇跟美國百老匯的大型舞台劇相比還是有明顯的差距,昔日在美國紐約時看過的如《獅子王》和《歌星魅影》等,看過之後真的感到歎為觀止,尤其製作人運用舞台、背景、舞蹈和燈光做出的效果是可以玩得出神入化,難怪有名的舞台劇可以一連氣做十多年;只是百老匯舞台劇給我最大的問題是以英語唱出對白,能夠聽得明白及了解到背後含意的隨時連一半到無。
直到剛剛看畢一齣叫《利瑪竇》的港產舞台劇,才叫我在看完後也可以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中學時讀中史也見過利瑪竇的名字,但留給我的印象依稀記得是云云來華的傳教士之一,但在甚麼朝代、以及他和馬禮遜的分別等,則已經沒有甚麼印象了。透過這齣舞台劇,讓我知道利瑪竇原來來自意大利,甚至還遠至明朝萬曆年已來到大中華地區,不過除了傳教外,他最為人津津樂道卻是熟習四書五經,從事翻譯,並將西方的天文曆法帶來中華。
以上利瑪竇的基本生平和事跡固然不缺於舞台劇中,不過核心卻是當中華文化遇上西方宗教會有怎麼樣的衝擊,又會有怎樣相融相合的地方。事實上,由第一幕滿清乾隆王跟教廷特使的對唱已道出鴻溝一樣的矛盾來,然後才倒敘利瑪竇如何來華,遇上怎樣的困難,然後如何融入社會,逐步在中國開花結果。最怕就是看電影或舞台劇見演員說故事,慶幸這劇的內容縱然包含多重矛盾,但幾乎全劇皆以歌曲、舞蹈、燈光效果及舞台設計說出故事內容,最深刻的一幕便是利瑪竇在華曾經遇上的迷茫,究竟入鄉隨俗還是堅守信仰原則,祈禱求神卻好像找不到答案,就好像不少教徒有過的經歷,故事的表達方式不禁令我們心神領會。
略知宗教的也會知道天主教跟基督教其實有不少差別,儘管我對天主教主張的世界大同觀念不盡認同,但還得欣賞這套高水平的舞台劇和背後的意義,包括肯定昔日傳教士來華開荒的努力、也包括面對宗教和文化差異時需要的包容和愛等。
欣賞製作人說故事的技巧,能夠充分利用全個舞台不同部份敘述故事;還有飾演利瑪竇的男主角,驚歎他背誦相當多的歌詞和對白,還要跳舞、拉二胡和唱拉丁文歌曲等;就算是其他演員,好像是飾演乾隆王的,雖然一共只出場數分鐘及沒太多對白,但其氣勢磅礡,成功表現出一代天子的氣勢,在我來看已經選角合適了。而劇終前有一班小孩一把一束小植物遞到觀眾席上的觀眾,並以一首旋律和諧及歌詞正面的歌曲作結尾,就算演員或製作人沒走出來大呼「一齊唱」,眾人已被這齣舞台劇的氣氛及訊息感染。
中西文化不同,舞台劇到底是西方產物,其實拿來作比較是不公平,但回到香港看過眾多舞台劇,令我有一刻感動、令我感到歎為觀止的,暫時唯獨這齣《利瑪竇》,即使背後信念不盡相同,也不得不大力稱讚;正如這次舞台劇的核心精神:就算中西文化有差異,還應該欣賞背後的包容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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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7日 星期二

由他們向神交帳


家族中一位成員決定受浸歸向主,當然為他高興。聽見他重新返聚會已經兩三年,究竟他返得多頻密,又有幾虔誠我倒不太清楚,何況基督教真理中也沒有這樣的規定和準則,只是卻的確看到親人的改變,例如昔日常挑戰我主耶穌會再來已說了幾十年,究竟何時才回來;而且他對人也少了從前的高傲和專橫,比以前確是心平氣和了,但願他真的是因信主而改變。
不過近日有另一位親戚卻對該位親戚決定受浸十分有保留,起初還不明所以,因為見到他比前平和應該大家也開心吧,但再了解下去,原來親戚相信他受浸是另有目的的,似乎是暗示為了死後的骨灰龕位。原因是在香港大基督教派信主及受浸,死了後親人可為他申請在基督教墳場的骨灰龕位,在這個地少人多的香港,倒真是一件吸引的事,而親戚年紀也大,且近年多病痛,所以另一親戚的推斷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但到底如何可以查證,以及有沒有需要查證倒是問題所在。
敢相信就算是事實,親人也不會承認,何況,我又憑甚麼資格去查問呢?就算親人真的是帶有目的的去信主及受浸,我又豈可去論斷呢?想當初我不也是為著虛空的個人榮耀而去信主,直到返聚會後才一步一步認識神,也知甚麼是真正相信主。我對自己的經歷從沒否定,又如何否定神不會逐步感動這位親人呢?
帶著另類目的去信主的傳聞其實從來不乏,美國有教會姊妹知道我有返內地傳福音,便告戒我中國大陸有不少人為移民西方國家,便扮返教會及受浸,以求得到一張證明,在移民申請中獲加分。各樣的說法真的千奇百怪,但我唯一可做的不是放棄傳福音,而是稍加留意和提防便好。我知道這都是自欺欺人,畢竟我們又如何看得穿人心呢?更何況超越了聖經的準則就是人的準則,我們交給神去定奪便是了。
事實上,又有誰說不可用一些目的引領人去到神面前,今日是骨灰龕位和移民的分數、昔日是一包米或糧食、對我是一項榮譽、對某些人可能是疾病能得根治或與家人的關係好轉等,也許這一切都是功利和帶有目的,但無論昔日的傳教士或今日很多傳道人和牧者,也是以不同的方式吸引人返到教會,再慢慢讓群眾認識那份十字架的救恩,若非如此,只單單憑很多道理,恐怕沒太多人可以得救了。
人最後的心究竟歸向何處,是在肚腹裡、是在埋葬死人的墓地、是一個獎牌上、是移民批核證,還是把救恩帶給我們的主耶穌,我相信唯有神知道,我們就是努力做好神給我們的託付,向萬人傳廣福音、多作見證、帶人到教會及建立教會,人的心最終如何就交由那人的心態及神親自教導及栽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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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3日 星期五

竟然看電視


不知有多久,已經沒追看過電視臺的劇集大結局,更遑論如昔日般晚晚追看劇集,即使在那些黃金時間安坐家中,也沒有一丁點意欲會開電視看,我都不知是電視臺的劇集質素差了而令我提不起勁,還是時代不同了令我們今日已用不著選擇看電視劇作為工餘後的娛樂。
只是沒料到除了電視臺的新聞報導外,近日卻還有兩個時段的節目得到我垂青,一個是《東張西望》,一個是《愛回家之開心速遞》,皆為無線電視兩線黃金劇集檔前的半小時節目。前者比較接近新聞節目,但內容較為軟性,即使也說到國際性的大新聞如地震及外國的古跡發生大火,但似乎卻未曾見過令人懊惱的政治新聞;而後者則是一集過的處境劇,以半小時的篇幅維繞一班核心角色說故事,總之無論是貼近現實的劇情還是天馬行空的得啖笑,都盡量在半小時內完結,間中都會分上下集,有沒有追看性就真的見仁見智了。
事實上,一個以輕鬆手法播新聞、一個充滿殖入廣告而故事又過份誇張的劇集,本應得不到我認同,但現在每次到母親家中吃飯,已習慣一邊看這兩個節目一邊吃飯,飯後離開的時間也是以看畢兩個節目作指標。但其實不只是我,《東張西望》已由五天增加到一星期每天播放,而《愛回家之開心速遞》亦成為了該電視臺至今最長壽的處境劇,所以這兩個節目的成功也不是單一事件,確有很多香港人因不同原因對這兩個節目另眼相看。
對我而言,我對《東張西望》的稱讚其實不只一次,特別是在大新聞以外一些較次要的新聞或軟性新聞,有時步伐也追不上,《東張西望》正好給我和家人填補充這些資訊空缺,令我們不至跟社會脫節,好像之前有愚蠢家長容讓年幼兒子駕車,起初聽人家提起但又不太知道來龍去脈,估計相關新聞都是網上互傳為主,我和家人少有留意自然不太知道情況,但藉《東張西望》卻叫我們知道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我們其實都只需知道有這樣光怪陸離的事便可,絕大部分情況也不需再探究下去,畢竟連正式新聞報告及報章也沒說大概都是與我們沒關係,但知道一下身邊同事朋友關注的話題也可令大家多些溝通。
至於《愛回家之開心速遞》則剛好相反,即使用不著令我大罵出口,但也不下十次暗罵內容不知所謂,尤其前期的劇情內容極誇張、不真實和不合常理,演員演技差劣等,惟有以現代辦公室及一些家庭迭事作背景,才叫我們有點共鳴。但後來的劇情好像吸引了,雖然不至每次皆好看,但間中還是令我不其然笑出來。最重要是《愛回家之開心速遞》只有半小時,每集大概獨立發展,沒太大追看性,看了只浪費半小時時間,不看也不會可惜,並且因為內容言之無物,不用對對白太認真,隨時又可跟家人傾兩句,批評下劇情多麼無聊,如此便吃完一餐飯了。
也許《東張西望》及《愛回家之開心速遞》的定位就是如此,帶給我們吃飯時的輕鬆,不要叫我們看著那些加槍林大火而緊張,不用為家人爭產內鬥而憤怒,反而輕輕鬆鬆,開著電視有些聲音,覺得有趣便多望兩眼、好笑便笑一下、無聊便跟家人講兩句,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生活在忙碌的都市而對社會及政治環境感到迷茫的香港人,就更需如此。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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