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太一起前往郵政局領取從日本寄來的郵件,是上次在當地參加一個馬拉松活動的紀念品。剛好這天郵政局開始發售這個農曆年的紀念郵票和小全張,和太太想起我們年幼未相識時罕有的一個共同嗜好,就是大家皆曾經集郵。這個在那個年代其實也不算太冷門的事情,既因為貼郵票寄信仍十分普遍,而花費亦相對不多,再加上色彩鮮艷、設計獨特的郵票圖案,令很多人也有集郵的興趣。記得初中時就讀的學校對面便是郵政局,記憶中最後的集郵經歷便是在那裡發生,升讀高中後也許已經要準備參加公開試及忙於練習游泳,好像已經沒有繼續留意郵政局發行新郵票的消息。
這天若要重新開始集郵,或「貪得意」買來一套勾起回憶也是垂手可得,尤其這個都是我和太太昔日有過的共同興趣,不過幾廿年才買一次連自己都不知目的何在,但若果重新開始這個習慣自然需要以後花錢和花時間在這事情上,但更大的問題卻是買了以後要找地方放置,而除非間中拿出來欣賞這些藝術珍藏品,否則若收在櫃底內,買來的意義也真的不大。
和太太幾乎不用討論,大家也決定不好留戀這個習慣,畢竟,就算不是郵票,我和太太也各自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間收藏起來。太太最多是收藏某卡通角色的東西,無論是日用品、精品及文具,她到今天應該已擁有一大系列的紀念品了;而我,在好些年前,已開始收藏一些寫得十分好、角度特別及令我非常深刻的文章,它們讓我擴闊了視野,而大多來自報章雜誌的專欄,所以很想剪下來,待有時間時翻閱。
這算是有意識地收藏,可喜是佔地不多;原本我也想收集好書,但自從川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後,我已不知還可放哪裡,那惟有把好書一視同仁:放圖書館內,想看才借。
不過近年即使我已少買衣服及無謂的東西,還是發覺家中的物品越來越多,我相信最大的部分便是到世界各地參加馬拉松後的「戰利品」了。這十年至今參加了二十三次馬拉松,其中二十一次是近五年內發生,除了每個設計獨特、一定不捨得掉拋的完賽奬牌外,還有號碼布和紀念恤衫,甚至紀念毛巾。這些恤衫及毛巾其實也設計獨特、具收藏價值,所以不太捨得使用,只是這些東西佔據的位置不是一疊郵票或報紙剪報可相比,既然參加比賽的紀念品已經多到吃不消,還要再收集郵票就真是自討苦吃了。
也不知若再跑下去情況會變得如何,但近年已提醒自己這些地上的事情終會朽壞,就好像辦公室的電腦在專人看守下竟然也可被黑客一遜間消毀我所有檔案,還有一場火、被蟲蛀、被偷去......,越是在意,有朝失去便越痛心。
人大了,很多在地上的事情也越不能放手,地上除了地方有限不容易放置,這些東西也「帶不走」,想起家父出版了膾炙人口風靡一時的足球雜誌,他帶不走之餘還帶給後代苦惱。所以還是應該要把心思放在不會腐爛的事情上,沒有高度興趣的美麗郵票,也就罷了,少一樣得一樣。
(1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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