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日,是一個大日子,最少對我而言。
這天,是渣打香港馬拉松全程賽事的報名日,適逢這是第二十屆,兼且大有可能是我人生的第十一個全程的項目,所以縱然對主辦單位有很多不滿,卻還打算破例一次再度在香港參賽,以紀念七年前就在這賽道和這地方,完成人生第一場四十二公里的項目。
這一天,同樣是一位教會好姊妹的小女孩來到世上的日子。認識這位姊妹多年,她是我婚禮姊妹團其中的一位,昔日她的婚禮也由我做主持,知道她一直望穿秋水希望擁有個一完整家庭,從她結婚到等候多年,終於接近她人生最大的心願,只是臨盆在即先發現體內有一腫瘤,然後又發現胎兒沒有倒轉,甚至角度還不太理想,於是惟有開刀取出胎兒,日期就定在二十五日的早上。
同樣在這一天的下午,某大基督教宗派的聯會,將與我參加的教會的年長弟兄開一個嚴肅認真的會議,因為事緣兩個月前那個教會打算開辦一個講座,探討幾個在香港活躍的異端,那是十分負面的形容詞,沒有一個正常的教會會樂意被標籤為異端,偏偏我所返的教會竟然榜上有名!經過個多月的祈禱及主動接觸,終於約定好在這個下午來一次會談,但人家的態度如何、立場如何根本無從知曉,更別說會否有一個理想的結果了。
這一天真的毫不簡單,涉及的層面由自己一個、去到一個不大不小群組、再去到一個近萬人的教會的名聲,其中姊妹的生產及那重大的會議,更加可說是我們所能掌握的最少,於是惟有更竭力的禱告神,祈求祂聽我們的請求。面對這緊張的一天,我覺得這彷如一個大時代的來臨。
最終,小女孩在一點驚險中順利來到世上,而在牽涉誹謗教會一事中,對方很快便決定作出道歉,免了不少無謂的爭拗,但惟獨我在大好形勢下,卻報不成馬拉松,錯過一個再踏上香港賽道的機會。事隔一星期,對此仍耿耿於懷,尤其當自己再準備好,又預計了在甚麼時候用甚麼方法報名,偏偏在過程中遇上出人意表、容我做好心卻又做不成好事而損失時間,那幾分鐘事後更發現是關鍵所在。這幾天,我的思緒不斷掙扎為何做好事、沒好報;為何偏偏在這天遇上;若果有「早知」,我會否只顧自己而放棄自己的價值觀?
我不想繼續去探討而紏纏在這不快的深淵內。
但在日記內回看這一天,想起這個對我彷似是大時代的日子,再次報名參賽、姊妹生產、教會面對誹謗的控訴;若果神不會全應允我們的禱告,免得我們太過順境而驕傲,考驗不到對神的愛,而只會按最好的給我們,我會幫神如何揀呢?
我不是神,當然沒資格作這樣假設,亂給神扣帽子;但回想這一天,若比較我每一個想望,我還是樂於放棄只屬我自己的一個。
(0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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