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新聞報道塞爾維亞網球好手祖高域最終被澳洲法院裁定不能入境參加比賽,家中長輩立即加幾句責備那位網球手不打疫苗很不應該,我卻忍不住反駁這位長輩不要再簡單地認定打疫苗才是好人,不打疫苗便是壞人,儘管我經過這役對那位網球手的印象也大大變差,但我仍然堅持是否打疫苗是十分個人性的選擇。
認識不只一位長輩恨不得要全世界人類也要打疫苗,卻忽略有人真的未必適合打針,別說疫描對長期病患者有未知的影響,有人的皮膚對注射敏感,亦有不知何來的先天遺傳病而不能接種疫苗,正如有人對花生及蠶豆敏感一樣。有些疫苗已經過足夠的研發及臨床實驗,知道對不同人士不同的影響,所以才令人放心使用,但這次應對新冠肺炎的疫苗研發只有以月計算,成效不似預期已是人所共知,但對人的影響其實更加不清楚,那麼為甚麽卻一刀切勉強人人都得要接種仍存多多疑問的疫苗才是應該呢?
儘管我已經注射了疫苗,但我仍體諒身邊未打針的人,有人擔心本身隱疾,有人對如此短時間的研發不夠信心,當然亦有人是基於不信任這個政府,以上理由我全部認同,正如我有位同事,一年半前中風入院,死過翻生後一邊肢體變得不靈活,醫生做了很多檢查仍找不出哪條血管塞了或原因何在,同事因而遲遲不敢去打針,但政府的措施已把他逼到去牆角,即使他不難拿到醫生紙,但兩個星期做一次檢測還是令他的工作和生活大受影響,他亦惟有以「搏一搏」的心態去打針,我所能夠做的就是給他正面的鼓勵,讓他放鬆一點去面對。但我代入他的處境,也覺得他的壓力也不少,難怪他告訴我作了決定,也彷似在說遺言一樣。
剛巧這段時間和一位居住在美國紐約的教會姊妹傾談,她家中也有一位長輩是注射疫苗的忠實支持者,而比香港人有多一個原因要快快打疫苗是覺得身在美國做二等公民可以免費打一等疫苗是天大的福氣,所以在初打疫苗之時便快快預約免得執輸,那位長輩就連研發期短及參考數據不足也置諸不理,不過最令教會姊妹氣憤的卻是長輩不斷催促姊妹的女兒打針,完全忽略這個病毒對年輕人的殺傷力有限之餘,反而打了疫苗卻有不少例子做成年輕人出現心肌炎。於是姊妹便問那位長輩,若果打針後出現任何副作用,例如智力或身體殘障,是否以後由長輩照顧後生女的下半生。
這位教會姊妹一樣因為工作需要才打針,她同樣對疫苗效用存疑,同樣知道臨床實驗時間及科學數據仍未足夠,亦對政府不體諒少數人的困難心感不平,不過既然能降低重症、死亡率和病毒量,為自己為其他人也就不想太多了。
從這位姊妹的回應,欣慰世上也有知音人,我們既不是無知小民,政府說甚麼,我們便信甚麼,然後快快跟著做,我們也嘗試思考分析,多看一些資料作參考,但我們也非要跟政府對著幹,因為知道政府從宏觀方面看也許有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此外我們也不是鐵板一塊,或只顧自己,我們也顧念到自己的決定對其他人的影響。但無論如何,我們找到一個結論,就是中美兩個意識形態如此南轅北轍的國家,在催促自己國民打疫苗一事上,原來取態及手段也都是差不多,即是說沒有威權或民選政府之分,要控制人民的思想、監控人民或壓制人權和自由,中國和西方的取態最後也可以殊途同歸。所以我告訴同事,也別再添上政治因素,事到如今勿把情況再進一步複雜化,單單為了降低感染後引致重症或死亡,已足以抵消疫苗對長期病患可能產生的副作用及風險了。
(05·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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