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組同事外出午膳後歸來,立即告訴我一個壞消息,她說她有位朋友的工作地方有人感染,而她昨晚正正跟那位朋友吃過飯。我這位同事上午還好好的談笑風生,還拿疫情開玩笑,但下午立即變得沉寂,直到她突然問我工作機構的醫療保險會否覆蓋這個病毒的檢測費用,我才知道原來她正為這件事情擔心。
同事心情大變,我估計她不是擔心自己染病而被送進醫院,她反而是擔心自己染病後也感染其他同事,然後影響我們及我們的家人。估計同事才三十歲左右,她最壞的情況應該只會大病一場,其他比他年紀大的同事或會比她高危一點,所以她才有些擔心。
的確,自專家知道這個病毒的傳染性及特徵,我們相對地較年輕的一群往往是擔心會不知不覺感染人多於自己被感染,仍記得年初新冠肺炎開始在香港爆發,我因返過內地而在返了兩日工後才被建議自我在家中隔離,在那十四天內的其中一晚,不知是香港的確診人數突然急升還是專家發現甚麼徵狀,自己無端端感到有咳嗽和流鼻水,我立即聯想到這幾天我去過哪裡、遇見過甚麼人,若我被證實確診,他們全部都有麻煩,那我就過意不去了……。
最後,證實是心理作用多於真實情況,而更感恩的是,自香港有第一個確診者以來,我身邊其實沒有直屬朋友、親戚和認識的人受感染,最接近一次是自己教會某區一位姊妹的丈夫歐遊回來後確診,那姊妹立即被隔離,但她最終還是無事,不過她姓甚名誰我到今天仍未知道。另外,就是好幾位同事居住的大樓有人確診,這恐怕連我的同事也不認識確診者也說不定。
若以統計學作計算,香港至今有七千多人確診,在香港七百多萬人口中,即平均一千人才一人確診,估計我認識又保持一定程度聯繫的人未夠五百個,所以身邊沒有人感染也不是甚麼大新聞。儘管如此,性格傾向悲觀的我仍不排除我自己或身邊早晚有人受感染,也許我們年輕的一輩不擔心有性命危險,但想想我仍一週最少一次探望年長的媽媽,甚至仍間中探望九十多歲的外婆,其實感染了也是不好,更別說我返工接觸的眾多同事或鄰居,然後工作單位及同棟居住的大樓要徹底清洗,同事或鄰居或要被隔離,那份感覺及壓力肯定比自己受感染更不好受。
但不少人往往要切身處地才知事情嚴重,正如同事上午還在談笑風生,以為病毒離自己甚遠,但她怎會料到只要前一晚一起吃飯的朋友不自覺地「中招」,她亦有可能無辜辜地被感染。難怪有些高設防的朋友是謝絕一切飯局和相聚,他們可能做得誇張了,但我卻不會取笑他們。
儘管我仍不敢排除我一日會被感染,亦顧念其他人,但我想,如何在防疫及確保身心健康之間達到平衡同樣重要,所以我一直只維持中度防疫,例如仍堅持定期探望家人及與人聯繫,因為我始終覺得年長親人仍得我們主動去看看。
如何平衡自己的心態及真實狀況真不易拿捏,我們時刻確要知道病毒可能就在身邊,下一刻可能會知昨晚相聚過的親朋受感染了,但亦要保持樂觀相信不是一出街便受感染,而且病毒還未至於是透過空氣輕易傳播,所以只要人人戴好口罩,避免接觸過公眾物件然後摔眼、口和鼻,受感染機會仍不是太大。
(16•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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