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段時間一起到斐濟短宣的,還有一位來自悉尼教會的弟兄,他完成了碩士課程,曾短暫地工作,在他開始博士學位前,決定再來一趟。他明顯比我年輕一截,在悉尼這個豐衣足食及安逸的城市長大,仍決定來這第三世界國家傳道及建造教會,實在難能可貴。
六月時第一次來到斐濟,已認識這位弟兄,他的風格跟我截然不同,他十分渴望品嚐地道小食,尤其是街邊小販售賣的食物,認為這樣才能真正融入當地生活,另外他出發前已經定下目標要爬椰子樹,他要和當地沒返聚會的弟兄熟略,所以來到後先後相約年紀相若的弟兄打排球,甚至在他們家中過夜。屈指一數,他來到做過而我沒做過的事情除了以上幾項,還幫襯過當地理髮師傅理髮,吃過當地個體戶自製的冰條,走過入人家的大學游水及影印課後班的教材,當然還包括在當地的郊野公園跳入溪澗中,只不過卻因此受了傷。
有時我也會想,究竟是我們的性格分別大,還是只因為我的年齡比他大一截而出現差異呢?
其實還好像是不太久的時候,無論是返內地或到台灣旅行,總喜歡前往他們的步行街或夜市逛逛,其中品嚐他們的地道美食更是指定項目之一;又記得在美國讀大學的時候,也試過去不同的弟兄姊妹家中過夜,大家秉燭夜談,藉此相熟不少;更別說我也喜歡試一些有趣的事情,好像曾經坐直升機從上空鳥瞰大峽谷、到大堡礁浮潛看莊麗的珊瑚,不久以前也試過乘坐大水泡入洞穴看夜光蟲、在斐濟的渡假島玩人生第一次直立板⋯⋯,只是本來也想人生第一次從石澗跳入天然溪澗,卻看到那年輕且義無反顧的弟兄一躍而下卻因此受傷,最終我便卻步,可能從此我也沒機會再試。
看來,我只是年紀大了而變得更謹慎及考慮週詳,畢竟路邊的食物吃得多,總會試過腸胃不適而開始出現陰影,而我們隨著年紀越大,知道身體的復原能力肯定沒有年輕時的快,所以弟兄跳溪澗時受傷可能一個多星期便可以恢復,但若果我跳溪澗而受傷,復原期卻可能多一倍,畢竟來到這邊身負重任,若果來到要養傷或等候腸胃恢復,實在是把時間白費了。年輕弟兄來到雖然沒有太多職責,但他也主動在聚會中彈奏結他,受傷後他便用不到樂器了。何況,一個人受傷,總令人擔心,我們既要送他到醫院,也避免叫他洗碗或拿重東西,其他人難免要分擔他的工作。我們是同一個身體,是不同支體,固然樂意互相補足、彼此扶持,但最好也應該避免主動給其他人帶來麻煩,畢竟越文化宣教及侍奉已經很不簡單,語言、文化、天氣、水土等全部也要適應,若果還有本來可避免的事情令我們分心,侍奉的果效再打折扣便很不值得了。
年紀越大,越傾向謹慎和小心,就因為我們考慮的事多了,也知道我們得避免製造更多麻煩出來。當然,我也真誠地欣賞那位弟兄,例如到當地弟兄姊妹的家中過夜,半夜睡在地墊上,和他們相熟,翌日便有多一對姊弟來聚會,這是容易腰酸骨痛的我今日更難做到的事。的確,那是美麗的配搭,「老海鮮」有好的經驗和週詳的考慮,年輕人有不怕捱的熱情,走在一起可以互相補足,發揮更大的果效。
(22·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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