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新冠肺炎疫情爆發之時,剛巧本地一套大型製作舞台劇《一水南天》正公演,正值太太生日兼仍買到門票,於是便到文化中心看看,誰知公演完畢第三波疫情便殺到,戲院和劇院等文娛場地再次關閉,能夠抓緊那短暫時間又看到那不俗的舞台劇也真是幸運。等到九月中劇院也終於重開,我既不知還有甚麼劇目會排在這段時期上演,更不知劇社是否有足夠時間綵排及宣傳,所以能否好像上次般幸運看到另一齣舞台劇也不寄予厚望。不過九月尾倒是在車站看到設計及劇名極吸引的《我們的音樂劇》的宣傳,陣容也真的不簡單,但能夠又一次買到門票嗎?我只讓這事情順其自然便好,卻想不到又一次幸運地,票務處剛放出未賣出的即日輪椅位門票,我便經過買下那特惠門票了。
與其說《我們的音樂劇》是一套典型舞台劇,不如說是一場音樂會,因為有著一整隊達國際級水準的香港小交響樂團參與,應該也不會浪費他們的演出而有太多話劇的元素吧。事實上,《我們的音樂劇》其實是集合了香港五十多年歷來多齣有名的音樂劇並演奏他們的歌曲,期間演出者會重演部分經典片段及演唱大部分歌曲。
說真的,相比於早幾年前看過香港小交響樂團演奏荷里活經典電影金典和香港電視劇的經典主題曲,這次觀賞時的共鳴是少得多,畢竟成長於上世紀末到這個新世紀的頭二十年,我們首選最普遍的娛樂節目應該是看電視劇、聽廣東流行曲和睇電影,可能各人的先後次序會有不同,但恐怕不會有太多香港人在上世紀後期已經走入劇院看本地製作的舞台劇,還要縮窄在原創及比較多音樂成分的劇目,恐怕就更少了。雖然這幾年我看本地舞台劇的次數已經多了很多,但恐怕佔全港全年的製作也只是鳳毛麟角,更遑論十多年或以前的,只能夠說對那樣的歷史及印象一片空白。
不能否認,若觀賞一場音樂會,卻未聽過大部分歌曲,又沒看過當年的劇目,恐怕會對觀賞的投入感和興趣大打折扣,今次看《我們的音樂劇》的感受正正如此。此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局限是一齣舞台劇一般有十多首歌曲,絕大部分只是迎合某一情節,所以大有可能一看即忘。另外,香港舞台劇的公演期其實很短,上年看過的《利瑪竇》公演已經算長,還不過是十多天,跟美國紐約百老匯那些經典舞台劇公演動肆以年計不可相比,《孤星淚》和《歌聲魅影》那些唱到其他國家地方的人也知道和聽過的,實在沒法看齊,所以這次的音樂會能否一樣的精彩,其實入場前我也不敢抱太高期望。不過,人家可以製作自己的舞台劇,香港市場雖小,發展時間亦短,仍然應該擁有自己的自家製作。儘管這次在觀賞《我們的音樂劇》時,十首曲目我平均只略聽過兩首,但當我想到一個年代製作的舞台劇自必會一定程度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現況、用語和文化特色,我倒發現其實這個音樂會也是在細數香港的歷史和發展,尤其是香港在原創舞台劇上的歷史,也必能從中認識一二。
聽到製作人在謝幕時提到香港音樂劇的歷史,那管我真的不是一個戲劇迷,但我還是對一班愛好者這麼多年的努力感動,畢竟現代舞台劇在香港應該尚在萌芽時期,若說是小眾娛樂也未必錯,但大部分參與者可能需要出錢出力,未必能夠把製作舞台劇成為固定職業,但為了興趣及令香港在這方面不會空白一片,他們默默耕耘,那管最後仍然默默無聞,但已值得鼓掌。
不過,在努力欣賞《我們的音樂劇》的同時,我也問自己究竟我是否分得清甚麼是舞台劇、音樂劇和話劇,又何謂原創何謂改編,上網找尋卻是支離破碎的資料,心中會疑問怎麼公演多次我卻買不到票的《29+1》沒有佔一席位?因為它只是舞台劇而不是屬於音樂劇嗎?但幾年前看過的《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及《喝采》應該肯定屬於音樂劇吧,而且聽過和看過這兩劇目的香港觀眾肯定會比這次重唱的大部分劇目多,單單一首《我和春天有個約會》的主題曲已夠引起大部分觀眾回憶,是因為版權問題?劇社之間的嫌隙?但願不是,但要令香港的舞台劇成為香港更大眾化的娛樂,恐怕要有心人整合一下這些歷史及記錄,讓我們這些門外漢可以追尋及打下一點基礎,還要這個範疇的愛好者更團結成為一股力量。
(12•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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