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非洲旅行返抵香港已有兩個月,寄給朋友及自己的明信片卻仍未收到;我們最少分開了兩個郵箱及兩個日子投寄,但十多張明信片卻沒有一人收到,恐怕不是寄失,而是摩洛哥的郵寄系統出了問題。
到底這次是去非洲,一個由大部分皆是發展中的國家組成的大洲份,能稱得上文明及發達的國家一隻手的手指也足夠,反而卻還不時聽到戰亂、飢荒、貧窮和未開發的新聞。
非洲給我的感覺是獨特,畢竟人生首次踏足這個面積及人口皆排第二的大洲份,縱然這次只踏足北端比較接近歐洲大陸的摩洛哥,八日的行程對認識非洲根本微不足道,但仍對這個踏足非洲的旅程充滿期待和興奮。
由於距離歐洲大陸的西班牙只分隔了一個直布羅陀海峽,所以也有不少歐洲人過來摩洛哥遊覽,其怡人的天氣更被稱為「北非花園」,尤其是卡薩布蘭卡(Casablanca)及馬拉喀什(Marrakech),相信見到的遊客比見到本地人還多。
事實上,由於我們主要逗留在旅遊城市,所以未必能夠深入見到普遍非洲的實況,最少我們完全沒見到野生動物,也沒遇上手持長叉、皮膚黝黑、只有少少布料覆蓋身體而又穿戴大大鼻環的土人;同樣,滿街污穢及乞食的街童亦不多見,反而向遊客兜售紙巾的小童卻不少,相信摩洛哥在非洲緒國中始終較富裕和文明,更何況其政府應該不容這些情況予遊客看到。
不過走在卡薩布蘭卡的街市,還是發現到比較本土的景象,好像亂中似乎有序的地攤檔、對我和太太外表充滿好奇卻十分友善的面孔、完全不能溝通到的平民食肆等,令我終於覺得自己真的身處非洲。
另外,來往卡薩布蘭卡及馬拉喀什時,坐上有不少平民同坐的二等火車卡,火車越來越滿,甚至有乘客開始要站立,然後開始擠逼起來,走廊及上落車的空間也完全被佔據。乘客們沒有多少在投訴或發怨言,看來他們已習慣了。這情境令我想起在電影中看到似曾相識的畫面,但那是印度還是在非洲呢?我不肯定,但絕不是在香港、日本和歐洲發生的。後來有機會跟當地一位大學生提起,才知他們對此已習以為常,對於為何大城市之間如此需求大的火車仍要兩小時才一班,他亦不明白及無奈。
在馬拉喀什參加馬拉松,雖然賽道經過的大部分地方還是可以「見人」,但始終不會忘記這是我唯一一次在馬拉松比賽中見到有不少街童拿著大膠袋,搶奪跑手在水站拿了飲用又棄置的水樽及水果,他們不會先倒掉跑手飲剩的水好讓他們的膠袋輕便一點,而是盡快執起及保留,後來有些跑手還會識趣地把飲剩的水連水樽交到伸手的孩童手上,這感受之深令我覺得不飲完一整樽水也不好意思拋棄,畢竟這裡的食水及廢物仍有一定的價值。
而在這次非洲之旅,再次經歷付錢消費後只收到一張在廢紙上寫了兩句及簽名便作憑據的這種香港上世紀七八十年的交易模式,又在馬拉松賽事中會讓我和其他跑手跑錯路線,在撒哈拉沙漠食了一餐沒有電燈照明的晚飯、住了一晚沒有廁所及自來水供應的帳篷……,有些體驗令我感覺自己真的去了非洲。
不過,位於北非的摩洛哥,應該還不算是太典型的非洲,畢竟我們出發前也不一定要打防疫針,而除了在沙漠住帳篷那晚外我們在其他酒店也有wifi上網,甚至還輕易找到家樂福及乘搭公共交通工具。但那又如何,我真的踏足過非洲了。
(27•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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